陸任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隔空一壓。

異獸瞬間被推下城牆。

人在絕望的時候,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就比如說這些城防士兵。

當他們的恐懼已經到達極限後。

他們反而變得無所畏懼。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無路可逃。

後面就是他們的家院,是他們的家人。

那種竭力的咆哮和撕心裂肺的怒吼,在城牆上此起彼伏。

在這片戰場上不乏英雄。

可是他們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

只能用那短暫的光芒照亮夜色,卻又轉瞬即逝。

陸任本來所希望的是,能夠暫時的儲存體力。

用來維持更長時間的戰鬥。

可是人類的防守從戰鬥之初就已經呈現出潰敗。

這讓他不得不加入戰鬥。

……

與此同時,舒小白所帶領的敢死隊,還沒接近藍晶礦場,就已經損失了一半的人。

除了舒小白之外,其他人也是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木見平等人全都絕望的看著密密麻麻的異獸。

舒小白回頭看了眼泰庸城的方向。

此刻的泰庸城燈火暗淡,遠處依稀能夠聽到炮火的聲音。

往前一步是看不見希望的未來。

往後一步同樣是地獄。

在夜色下,沒有人能夠逃過異獸的追擊。

舒小白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機。

“我們距離藍晶礦山還有多遠?”舒小白問道。

“十公里……”司機發出虛弱的聲音。

“還有什麼遺言嗎?”

“不要退後。”

這句話讓舒小白心理負擔很大。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木見平看了眼舒小白:“你就差在臉上寫上我要當逃兵的字樣了。”

舒小白深吸一口氣:“如果今晚我沒死,我就認你這個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