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時分。

佐助換上了一身暗部的裝扮,出現在富嶽辦公室內。

看到這一身行頭的佐助,富嶽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提醒道:“佐助,其實調查禾原用不著如此謹慎,禾原只是下忍,即便隱瞞了實力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佐助看了眼富嶽,然後說道:“父親,我現在不叫佐助,請叫我鷹。”

“先看看地圖吧。”

對於佐助的孩子脾氣,富嶽搖頭輕笑,然後取出了一張族地的地圖,指出了禾原所居住的位置。

順著富嶽所指的位置,佐助的目光很快落在族地的某處區域,心中多了幾分確認。

禾原居住的地方並不偏僻,靠近村子的居民區。

居住在那裡,傳遞族地內情報將會更加容易,無疑是間諜最佳選擇,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禾原是內鬼的可能性更大了。

思忖了一下,佐助開口問道:“村子監視族地那些攝像頭能避開嗎?這次行動不能被發現。”

富嶽點了點頭:“放心,族內上忍早就將監控裝置摸透了,大規模行動還不好說,但是小規模的行動還是能夠瞞住村子的眼睛。”

“那就好。”佐助鬆了口氣,上次遭遇巖隱間諜,到現在他都心有餘悸。

接下來的時間裡,佐助和富嶽又透過地圖對計劃進行了梳理,在發現沒有漏洞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地完全被黑暗籠罩。

觀察了幾個小時,佐助依然沒有看到禾原從警備大樓走出,腹誹道:“警備隊下班都這麼晚,難道說內鬼都比一般的族人更加的兢兢業業……”

似乎聽到了佐助的心聲,富嶽臉色有些難看

警備隊成員一般都是到點下班走人,像是禾原這種九點還在加班的的確很少見,但一想到對方加班是為了收集一族的情報,也只能感慨族人還不如內鬼。

正當富嶽準備解釋些什麼時,禾原終於離開了警備隊的大樓。

對視一眼後,佐助和富嶽消失在原地,悄悄跟上了禾原的步伐,轉眼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

一路跟蹤下來,佐助算是見識到禾原的人緣,心中對於禾原的忌憚也多了幾分,這傢伙是真的融入了宇智波當中,若是不是自己站在局外人的視角,恐怕也很難懷疑到對方的身上。

大約半小時後,禾原才完成了閒逛,朝著家的方向返回,左右環顧了一眼後,才邁入了家門。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佐助和富嶽的眼中,但他們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繼續潛伏在宅邸附近,期待禾原下一步的動作。

很快,禾原家在熄燈過後,閃爍出一道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經歷一番偽裝的禾原,鬼鬼祟祟朝著族地外圍趕去,來到了居民區一處偏僻的小巷,敲了三下房門後,走了進去。

到了這時,佐助和富嶽幾乎可以斷定對方就是隱藏在族內的間諜。

民房內,禾原摘下了隱藏身份的面具,看向了和自己偽裝的一摸一樣的接頭人,重重嘆了口氣。

“馬頭,這次任務究竟什麼才能夠結束啊?這樣下去,我擔心偽裝遲早被那群宇智波看穿,特別是大人讓我們監視的鷹教官,每次和他對視,我感覺靈魂被看穿了。”

“牛頭,你忘記了我們存在的意義嗎?”

馬頭瞥了眼代號牛頭的根部忍者,然後說道:“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完成任務,你這次貿然過來見我,就有很大的暴露風險。”

“我當然知道,不過一直偽裝實在太累了,也不知道大人什麼時候才出手,宇智波內部關於政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擔心……”

“再堅持堅持吧。”馬頭也嘆了口氣,對牛頭遭遇有所理解。

他們兩人頂替了宇智波禾原的身份已經很多年,一直都是以輪流執行任務,一人扮演宇智波禾原的同時,另一人前去團藏大人那裡彙報收集過來的情報。

但自從宇智波內部出現了修煉自然能量的訊息後,他們便被團藏大人要求獲得情報

而牛頭在加入特別小隊的當天,便被種下了蘊含自然能量的咒印,為了避免被那名教官看出端倪,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讓牛頭扮演宇智波禾原。

長期扮演同一個角色,牛頭都快認為他自己真的是宇智波禾原了,這可不是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