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未曾見面的父子正在客廳中對視。

富嶽並不清楚鼬在暗部任務中經歷了什麼,他和止水一起同任務目標執行數次任務,只為了摸清楚對方的底細,然後在建立起羈絆後,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對方。

叛徒依舊應該被消滅,縱容叛徒只會讓忍村逐漸走向崩潰。

而一族正在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比起殺死那名背叛的暗部忍者更加難以抉擇。

鼬雖然討厭團藏針對一族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認團藏的說法是正確,他無法縱容村子裡出現背叛者。

回到家中後,父親第一時間並沒有詢問他是否受傷。

而是詢問他,是否在暗部收集到有用情報,想以此來抨擊村子的高層。

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狹隘了,父親和其他族人一樣總是將眼界侷限於一族,從未站在火影和忍村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鼬也同樣不知道這個月中,一族經歷了怎樣的改革。

兩人之間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鼬便用執行任務的藉口離開了宅邸,消失在了族地的內部。

就在這時,佐助返回了家中,瞥了眼瞬身離開的鼬後,從玄關來到客廳當中。

蒲團上,富嶽臉色並不好看,以強力的手腕統合了一族後,他在鼬的身上遭遇了吃癟,鼬加入了暗部後,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收集暗部情報。

而是沉浸在暗部的生活當中,忘記了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脈。

“鼬和我們並不站在同一戰線上。”

富嶽突然想起了佐助曾經說過的話,心情恢復了不少。

幸虧佐助選擇站在一族這邊,否則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兩名妖怪一般的兒子,平庸的兒子讓人感到失望,但太過天才的兒子,又讓身為父親的他感到了害怕。

輕輕吐出了口氣後,富嶽抬頭望向了經過客廳的佐助。

佐助的腋下夾著幾本厚厚的書,書籍記錄並非是忍術,而是忍界的人文和歷史,以及科學方面有關的書籍,準備帶到房間中去翻閱。

閱讀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他也將這個習慣帶給了鳴人。

但不論是富嶽還是鼬,都沒有學到這個習慣,他們更喜歡鑽進死衚衕裡,從而心生出極端的思想。

“鼬的確成為了溝通的一族和高層的橋樑,不過他並沒有告訴我有關暗部的情報,而是直接敷衍了過去。”

富嶽自顧自提起剛才和鼬的見面,語氣更像是徵求意見。

“那之後重要會議,也沒有必要讓他參加,對止水那邊也要小心行事。”佐助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蒲團上的宇智波富嶽。

“但鼬畢竟是你的哥哥,止水也是一族的同胞。”富嶽似乎還有所疑慮。

佐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們對於一族的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除非您和那些族人真正放棄了武裝政變的想法,否則他們將會成為一族不穩定的炸藥桶。”

這也是佐助對宇智波富嶽的告誡,畢竟他也從未見識過,像宇智波這般不堅定的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