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摻扶下,前一秒還失魂落魄的李氏聞言更是猛然轉頭,面目猙獰的瞪向凌清淺。

這些年來,她早就習慣了以夫人自居,更是享受著凌府夫人帶來的尊榮。

或許,剛開始那一年半載,她還會心有不安;

會因為跟沈昌鵬和離後,無名無份的跟著他而心頭惴惴。

但是,她很快懷上了沈柔,她得到了沈昌鵬的全部寵愛,她享受到了他為她所帶來的一切。

他一次次的告訴她,他會給她跟兒女們應有的名分,只要她等。

而他,似乎也做到了,讓她從一介鄉野村婦,一躍成為凌府的當家主婦。

給她一眾奴才任她拿捏,讓無數大家主婦對她哈腰討好。

她活得光鮮亮麗,在榮華富貴中浸銀,更多的時候,她都是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如今,這個惡毒的丫頭竟是當眾將她身上揹負著的,最醜露、不堪,最不想示人的那一面擺到了明面上,攤到了陽光下。

李氏狠戾的目光如同粹了毒一般,直恨不得在凌清淺身上灼出幾個血洞來,讓她當場死個乾淨。

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在不斷的告誡她,在事實面前,她不能再衝動行事。

她要相信沈昌鵬,就如這些年來,沈昌鵬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一般。

胸口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李氏才生生吞下了這份難堪。

可她忍住了,沈盈卻忍不住。

私生子女的帽子若是被扣實了,那她從今往後就都會為人所不恥。

以前的好日子會離她遠去,以後更別想嫁入好人家。

這個凌清淺,簡直就是不想給她活路。

“好你個凌清淺,親孃不受寵,自己也不受待見,就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饒不了你!”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私生子女這頂帽子扣下來!

此時的沈盈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怒紅著眼睛,面目猙獰的朝凌清淺抓撓過去。

女人打架不是抓臉就是扯頭髮,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凌清淺只微一側身便讓沈盈抓了個空。

到底學了李氏幾分潑辣作派,一擊不成,沈盈回身又衝著凌清淺的臉上撓,動作靈活,速度也是快得很,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

凌清淺只抬手一抓,便輕而易舉的將沈盈不安份的小爪子給擒住了。

“放開,你這個惡毒的小戝人,快放開我,我要撕爛你的嘴!”

凌清淺:“……”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放開你?我傻呀??

看著沈盈跟一頭暴怒的小獸一般掙扎不斷,凌清淺只覺得好笑: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

沈盈:“……你才惱羞成怒,我就是氣不過,氣不過你汙衊我們。”

“呵……汙衊哦?你是不是對汙衊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沈盈:“……”鬼才有誤解,反正汙衊這口鍋我往你頭上扣定了。

眸光微閃,沈盈視線胡亂往凌清淺身上瞟,不斷尋思著該怎樣才能一口氣把她打怕。

然而,凌清淺又豈是她能打得怕的?

接下來,無論她是用手抓,還是用腳踢、用嘴咬,都是動不到凌清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