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定坤要帶凌清淺出門遊玩,顧銳當即雙眼一亮,急道:“殿下哪天要帶縣主出門,不知能否讓在下跟舍妹一起?

舍妹畢竟是個女子,又與縣主年紀相當,有更多共同的喜好和話題,可以與她做伴。在下也知道幾個好玩的地方,想必縣主定會喜歡的。”

趙定坤本來就擔心凌清淺絕大可能不會應他之邀請。聽顧銳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將這個問題交給顧銳兄妹倆去解決,可保他後顧無憂。是以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有了共同的目的,兩人很快就相談甚歡,甚至直接把顧瀚晾在一旁,當成透明。

顧瀚見此心緒複雜,再聯想到自家老父親曾對他發出的警告,又覺得或許,他也該改變對凌清淺的態度了。

至少,也該讓吳氏還有淇兒跟她走動起來。既然遲早都會是一家人,關係就不能一直這麼僵著。

趙定坤一走,顧瀚看著興沖沖的兒子,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別跟他走得太近了。”

就在剛才,顧銳與趙定坤熱聊的時候,他已經想清楚了。繼承護國公之位十多年來,他早就已經過慣了安逸、享樂的日子。

曾經的雄心壯志,早已經被現實消磨了個七七八八。而且這個二皇子也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溫潤、仁厚、賢德。他不想冒這麼個大風險。

未來的皇位之爭,他護國公府不站隊,不參與。反正他手中無實權,也沒人會真正把他當棵蒜。

顧銳對父親的告誡並不以為意。在他看來,二皇子比太子更有可能會登上那個至尊之位。

現在不趁機巴結著,待他成事以後,哪裡還會有攀附的機會?再說了,若能借趙定坤之名,請得凌清淺一同出遊,何嘗不是給他與凌清淺製造了相處、培養感情之機?

心裡盤算著怎麼巴結趙定坤,怎麼趁機讓凌清淺對他傾心,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淡淡的應了聲‘兒子知道了’,隨即便告辭離開。

熱鬧的廳堂頓時變得安靜而空曠。顧瀚心頭鬱郁,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了一樣。

沉默良久,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腳步一轉,朝吳氏所在的院子而去。

即便他對凌清淺仍舊多有不喜,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認命的吩咐下去,讓吳氏想辦法緩合彼此間的關係。

主院這邊發生的事情凌清淺壓根不知道,也不關心。倒是拿到顧言遞上來的八百兩銀票,讓她心情頗好:

“沒想到這個趙定坤出手還挻大方的,光診金就給了八百兩。”

看凌清淺那一幅笑嘻嘻的財迷模樣,顧言心裡想著:自家爺也不知道曉不曉得少夫人的財迷屬性。

他用不用寫個信告訴爺一聲,也好叫爺適當亮出自個兒的身價來,免得少夫人被有心之人用區區幾百兩銀票就給哄騙了去。

“少夫人,爺他比二皇子出手更闊綽,也比他更有錢呢!”顧言到底還是忍不住為自家爺說話了。

小葉子看他那一臉與有榮焉,滿目炫耀的模樣,忍不住衝他翻了個小白眼:“我家主子出手更闊綽,家底也不比你家爺薄!

哼,擱我家主子面前炫耀,看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