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小姐??小姐怎麼了??”書房裡,顧瀚因為顧寒玦的事情幾乎鬱悶到自閉,一聽下人那頭沒尾的話可是急壞了。說話的同時三步並做兩步走,瞬間出了書房。

香兒一見到顧瀚就撲跪到他的腳邊,流著淚,卻口齒清晰、流利的將顧淇與凌清淺的事顛倒黑白、再添油加醋如此這般的稟告一番。

末了不忘將整個護國公府一起拉下水,哭道:“老爺,雖說這雲恩縣主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就連二少爺跟二夫人都不得不屈於她的淫威之下。

可她客居咱們府上卻敢如此膽大妄為,分明是不把咱們護國公府放在眼裡,把主子們的臉面和尊嚴都放在腳底下踩啊!!”

這話可真真是戳顧瀚的心了。他面色劇變,遙遙望向攬翠軒的方向,滿目兇光,咬牙切齒道:“我護國公府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小縣主欺到頭上!”

見他如此反應,香兒總算鬆了口氣,微垂著頭,嘴角抑制不住的彎起一抹弧度。

顧瀚從來都是個禁不住挑唆的。幸而他此刻最後一絲理智還在,忙命人拿了他的牌子速速去請太醫,之後才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前往攬翠軒,意圖興師問罪。

原本只是兩個小女兒家的爭端,被這麼一鬧,倒是國公府內上下皆知了。

聽到訊息的時候,顧拓氣得拍案而起:“阿寒這才剛走就有人欺到凌丫頭頭上來了,難怪他那麼放心不下。”

齊伯躬身垂頭默默聽著。想主子一生剛正智勇,高風亮節,偏偏虎父生了犬子;後輩當中除了大少爺,更是一個個都長歪了心思,怎不叫人嘆息。

“那個混帳玩意兒,居然還有臉去攬翠軒找事,你趕緊給我將人攔下帶過來,別驚擾了凌丫頭。”知道顧瀚帶著人前往攬翠軒,顧拓急急下令。

雖然知道顧寒玦在凌丫頭身邊留了人手,即便真要動手,顧瀚的人也根本傷不到她。但他也絕不允許誰給那丫頭委屈受。

伴隨著他的命令落下,空氣中隱約有一道波動,竟是顧拓手底下的暗衛出動了。

可憐憋了一肚子氣的顧瀚連攬翠軒的院門都還來不及進,就被傳喚到了蒼松院。

一見到自家老父親,連聲招呼都還來不及打,就被老頭子一聲怒喝,勒令跪下。

“……”顧瀚一臉懵逼,但看老父親隱忍怒意的模樣,他還是順從的跪了下去。

膝蓋往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磕了個結結實實,痛得他齜牙,倒抽一口冷氣。

“父親,不知兒子犯了何錯??”抬眼偷瞄老父親,顧瀚小心翼翼的問。

他對於顧拓,是既敬又懼,還帶著些微不滿與埋怨的。但顧拓在他的心裡積威甚重,以至於他只能將埋怨深深壓在心底深處,當面不敢表現出分毫。

只是他不知道也就是他這畏畏縮縮又是非不分的熊樣兒才更叫顧拓窩火。

“你犯了何錯你不知道?

你堂堂一個國公爺參與進後院小輩的紛爭你錯不錯?你不查原因不辨是非,偏聽偏信你錯不錯?

你兒子剛剛離府尋訪名醫,你身為父親非但不擔心他的死活,反倒要聯同你的其他子女對他的未婚妻下手,如此種種,你錯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