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6章 其母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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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顧寒玦一大早便攜凌清淺到蒼松院看望老國公。然而他們才進蒼松院不久,便有顧言心急火燎的從蒼松院裡跑出來。
有下人見他直奔馬廝,騎上高頭大馬便慌里慌張的奔出府去,眨眼消失不知去向。
這般動靜一出,馬上就引起府中眾人的注意,特別是對顧寒玦猶其關注的二夫人吳氏。
“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那邊的人如此失態?”攬翠軒那是什麼地方?能在裡頭伺候的,哪個不是經過嚴格訓練、挑選出來的?能讓顧言那個狗腿子露出這般慌張之色,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心頭驚疑不定,吳氏當即命人前去打探。
做為‘當家主母’,她在國公府內可謂耳目眾多。不一會兒便有了回覆。
“什麼?那個老東西竟有了甦醒的跡像?”乍一聽到這個訊息,吳氏驚得瞬間站起,眼珠子瞪得幾欲突出。
前來回稟的下人被她這幅模樣嚇得險些連跪都跪不住,連忙垂頭,目光閃躲不敢直視。結結巴巴的應道:
“回,回二夫人的話,奴,奴才打聽到的訊息,確是如此。聽說那顧言火急火燎的,就是,就是請太醫去了……”
“不,不可能的……”抬手揮退那人,吳氏失神呢喃著,無力坐回原位。
“母親,母親……”少女的嬌聲呼喚由遠及近傳來,直叫吳氏緩緩回神。
眸光微轉,便見一身著紅裙的嬌豔少女正撩著裙襬,大步朝她跑來。
“母親,聽說那個死老頭子就快要醒了,這是真的嗎?”於吳氏面前站定,顧淇氣息微喘,急聲問道。
目光在自家心肝寶貝身上打了個轉,吳氏眉頭微微擰起,眸中流露出滿滿的不悅之色,冷聲斥道:
“把裙襬放下。身為國公府唯一的姐兒,你出生高貴,容貌姝麗,氣質卓然。便說是這京中貴女之首也毫不為過,又怎可做出撩裙襬狂奔這般粗野之舉。”
顧淇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一把將撩起的裙襬甩下,噘嘴撒嬌道:“人家也只是一時情急嘛!”
朝吳氏依偎過去,晃悠著她的胳膊,顧淇接著問道:“聽說那個死老頭兒就快醒了,到底是不是真的?母親,你不是說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嗎?怎麼又……”
吳氏原就被那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震了個措手不及,方寸大失。這會兒聽女兒一再提起,反而逐漸冷靜下來,眼中冷光閃閃,戾氣畢現。
略一沉吟,咬牙切齒道:“若真醒來,不日便是他的死期。”
明明是極狠毒的話語,在年方十五的少女聽來,竟是習以為常。更甚至還配合著露出輕蔑鄙夷之姿,附和道:“哼!那種冥頑不靈的老東西早就該死了。”
“淇兒慎言!”一道略帶陰戾、斥責的嗓音乍然自屋外傳來,嚇得顧淇一個激靈猛的轉頭看向門外,小臉煞白。
當看清來人是誰時,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即怨怪道:“哥,你嚇死我了。”
少女的怨怪,顧銳置若罔聞。那張與吳氏有五六分相像的臉上此刻神色緊繃,猶似大敵當前。
他單手背在身後,大步而來,天青色的寬袖錦袍伴隨著他的步伐無風自動,乍一看去,倒有兩分凜然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