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主子,見過顧爺!”雙手抱拳,姿態恭敬,來人正是凌風。

顧寒玦看他一眼,微一頷首,算做回應。

凌清淺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淡道:“這幾天,府裡可曾有事發生?”

凌風恭敬應道:“一如主子猜測,此前有人潛進府中,妄圖對謝夫人不利……”

事情發生在凌清淺離開的第二天晚上。

夜半三更,三個黑衣死士悄然潛進府裡,目標明確,直指蘇如是居住的主院。

幸而凌清淺早有防範,凌風凌雨親自帶著人,於暗中輪流值守,保護謝府,當死士潛入之時,他們第一時間便有所察覺。

軟骨散一出,悄無聲息將那三名死士的行動能力限制。

在任何人都沒驚動的情況下,他們直接將人打暈扛走,關了起來。

“如今人就關押在秘牢裡,聽候主子發落!”

畢竟關乎到朝廷命官,凌清淺第一時間看向顧寒玦。

然而顧寒玦卻是一幅聽她、任她的模樣。

凌清淺:“……”好吧!

既然他想縱著她,那她就由著自己的想法來處理了!

她道:“你帶我過去見見他們。”

“是!”凌風當即應下。

秘牢裡光線昏暗,黴味充斥鼻腔,三個黑衣死士,身中軟骨散,正渾身無力的癱坐在牢房裡。

聽到腳步聲,他們憤然抬頭,兇狠的目光朝牢門方向射去。

此行顧寒玦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當他們看到凌清淺時,眼底的兇狠頓時被輕蔑與不屑所取代。

凌家醜八怪的大名,他們可都聽過。

哪怕她如今已經不醜了,甚至稱得上一聲容貌無雙,但那又如何?

不過一個依附凌神醫而生的小賤人罷了。等哪天,那位神秘的‘凌神醫’玩膩了她,也就是她重新跌落泥潭之時。

他們甚至覺得連對付她都是一種多餘。

這處秘牢是趙定宏的手下為審之前那幾個死士而臨時在縣衙大牢裡闢出的一隅。裡面各種刑具應有盡有。

凌清淺並非第一次來這裡,只是,這幾個人不知道她的‘可怕’,而把她當成依附別人的菟絲花罷了。

直接將他們輕蔑、不屑的目光無視,凌清淺清冷的目光掃向三人。

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們在這裡呆得還得錯。”

此時此刻的他們,雖然形容狼狽了一點兒,但渾身上下完好無損。

三位死士非常傲氣的冷哼一聲別開頭,那模樣就好像連多看凌清淺一眼,都懶得。

其中一個更是不屑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無需多言。”

“有志氣!”凌清淺有一搭沒一搭的鼓著掌,不吝誇讚。

說話那人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汙辱,連看都沒看凌清淺一眼就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凌清淺不由好笑:“喲!本事沒有,脾氣倒不小!”

然而,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先前說話的那名死士就好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炸了毛。

雙手緊緊掰住牢門,朝凌清淺吼道:“你說誰沒本事?誰沒本事啦。”

“我說你啊!你若有本事,又怎麼會被我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