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離開郭家村的路上,郭老漢對凌清淺等人說了這個小小少年郎的事情。

他是郭成唯一的兒子。今年十二歲了,上頭幾個姐姐,但都嫁出去了。

自打郭成出事,嫁出去的女兒雖說也都來看過他,但到底各家有各家的事。

怕女兒們在夫家難做人,郭成夫婦便不讓她們常來了。

姐姐們不來,阿成媳婦又得伺候阿成,家裡跟田裡的事,便照顧不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是那個小傢伙默默接下了家裡的重擔。

“早起挑水,砍柴,幫忙照顧郭成,當各家各戶都在翻地的時候,他也跟著掄起鋤頭。

雖說他家的幾畝田有我跟阿民幫他翻,但他自己也幹了不少。

這會兒地方完了秧還不能插,他又不知聽了誰說柴火拉到鎮上能賣錢,這不,成天趁人不備就往山裡鑽。”

老漢說著露出一個無奈又苦澀的表情:“拉到鎮上買的柴火可得要好,一些不耐燒的雜柴人家可不會要。

所以他每次上山就往深山裡鑽,你說那深山,是他一個半大小子隨隨便便能去的嗎?

再說了,就他那點力氣,得跑多少趟,才能湊夠賣的柴火哦。

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郭成這個家,就算是徹底完了。

他搖了搖頭感嘆道:“也不怪阿成媳婦打他,實在是怕極了。”

聽郭老漢絮絮叨叨的說著,凌清淺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那些所謂權貴一次不以為意的搶奪,把多少人推進了水深火熱之中。

那些人,就該讓他們也嚐嚐水深火熱的滋味。

回了莊子,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用過晚飯之後,凌日與凌月也已經回來覆命。

即便心裡對結果早已經有所準備,可當真正聽到他們的稟報時,凌清淺還是忍不住感到心驚。

這婁老爺不但‘強買’了郭家村村民們手中的谷種,還用同樣的手段將隔壁好幾個村子的谷種也全部收入囊中。

有了郭家村作為前車之鑑,竟也無人膽敢反抗。

婁老爺得了上等谷種,一時得意,在一次聚會中對一眾同道中人和盤托出。

這事被隱晦的傳來,其他家裡有莊子的人心思也活閥了起來。

竟紛紛效仿。只是到底沒有如婁老爺這般,做得這麼絕。

那些人之中,有的用自家育出來的次等谷種跟村民們換。

有的也用強買那一招,不過在金額上,給的稍微比一個銅板好看一點就是了。

但更多的,還是錯過了播種的時機,最後只能想辦法將村民們已經播到田裡,長成了的秧苗全部要了……

不但西河鎮,就連隔壁兩個鎮也出現了相同的狀況。靈州境內其它地方只怕也好不了多少,畢竟天下烏鴉一般黑。

凌清淺聞言大怒,當即書信一封,凌日與凌月調查出來的結果一併附上,命小黑鳥連夜送到府城謝興手中。

看著點燈伏案,執筆狂書的自家主子,凌雨眼中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