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那一次,謝興當面警告他們的那些話,褚老闆心裡頭又驚又慌。

明明露了怯,嘴裡卻還道:“我幹嘛去公堂?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去我就得去啊?

笑話。”

褚老闆憤憤甩臉,說著就要擠開人群,再一次試圖離開現場,章老闆跟尤老闆見狀當即緊隨其後。

然而,圍觀老百姓們卻在之前那人的帶動下,毫不猶豫的往前一站,把他們的去路給堵得更加嚴實了。

三人:“……”

眼角餘光瞥見帶頭攔路那人嘴角上掛著的譏笑,三人心裡咯噔一下。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人定是受人指使。

“你一再與我們為難,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是不是凌記的人讓你來汙衊我們的?”

尤老闆反應極快,指著帶頭那人試圖將茅頭調轉,對準凌記。

然而有些事,他註定要失望了。

哪怕被指著鼻子質問,那人仍舊笑意從容,連一點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都沒有。

輕蔑的視線落到尤老闆臉上,他笑道:

“尤老闆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

自己夥同他人針對凌記的事情已經敗露,竟還不死心的想往凌記頭上潑髒水。”

“啊??事到如今,他的心思居然還這麼惡毒?”眾多圍觀老百姓再度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隨即群情激憤的‘簇擁’著他們往衙門走去。

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按照尤老闆預想中的來,身不由己的隨著人流湧動,心頭的恐慌在不斷的蔓延、加劇。

那邊廂,謝興聞嗚冤鼓升堂。

當他看到凌清淺與兩小隻以苦主之姿站立公堂時,還以為是發生了何等大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礙於公堂威嚴,他又不能詢私,只能按照辦案的那一套,逐一提問。

當他聽清事情來龍去脈之時,不由得狠狠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只要她們姐弟仨沒事就好,要不然,他沒法跟顧兄交待,更沒法跟他家如兒交待。

當然,他自己那一關也會過不去的。

其後,謝興重重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嚇得堂下所跪的跟蹤者們渾身一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說,你們沿路跟蹤凌記糧行各大小運輸隊,跟蹤凌家姐弟,意谷欠何為?”

謝興清攜的俊臉此刻冷肅的板了起來,在一身官服的襯托下,更顯得一身威嚴,眉眼間盡是浩然正氣。

在他的逼視下,堂下所跪的跟蹤者們竟連一句狡辯的話都不敢說,就直接給招了。

他們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混跡花樓、堵場的混子。

平日裡靠收收保護費渡日,時不時也會接些活兒,替有錢人辦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而他們此次,就是接了三位老闆的活兒,才會去跟蹤凌記運輸隊,跟跟蹤淩氏姐弟的。

“求大人饒命啊,小的們只是收了銀子,負責跟蹤而已,真沒打算攔路搶劫……”

“我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做啊……”其中一名小頭頭痛哭流涕,對著謝興一下又一下的磕頭求饒。

其他人見狀,趕緊跟著一起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