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玦無聲無息的拉了拉身下的坐椅,悄然朝凌清淺坐近。

而後,又毫不避諱的當著眾人的面,將凌清淺的另一隻手給牢牢牽住,握緊在手心裡,無聲宣示著他的主權。

眾人:“……”

這顧兄弟可真是個狠人吶,吃起醋來,真是誰也不放過。

凌清淺後背一僵,幾乎連看都不用看顧寒玦一眼,就知道這傢伙又把自己給泡醋裡了……

又見對面的趙定宏還在醉意朦朧的瞅著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撩了虎鬚。

未免酸味繼續往外冒,凌清淺趕緊收了臉上的笑意,對趙定宏正色道:

“我看你帶點路上吃就算了。

過些日子我的人也會進京,到時候我再讓他們給你帶過去,送上門。

介時,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還樂得路上輕鬆。”

趙定宏聞言一喜,連醉意都清醒了幾分,急急敲定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可不要小氣,給我多送點。”

顧寒玦不善的目光淡淡朝他瞥去。

已經清醒了幾分的趙定宏似有所感,突的心尖一顫,急忙嘿嘿笑著補救道:

“怎麼說我也叫你一聲大嫂,衝著老大的面,你就不能小氣了去,老大你說是不是?”一雙桃花眼似盪漾著一層水光,他朝顧寒玦笑得十分狗腿。

凌清淺一怔。

而後察覺到身旁顧某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竟因為趙定宏的話而開始消散,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真是服了他倆了,一個醋意那麼大,一個求生欲那麼強。

最後,凌清淺只能承諾道:“路途遙遠,到時候能帶多少就帶多少了!”

得到這個答案,趙定宏還是很高興的,但轉念想到什麼,他又問:

“你的人要去京城做什麼?”

畢竟靈州與京城,南轅北轍,相去甚遠。

說到這事,凌清淺眸光暗自從身旁顧寒玦臉上掃過,笑道:

“做生意啊!我想把吳記私人專屬定製跟雲來酒樓,還有凌記茶樓都開到京城去。”

嚯,好大的口氣!

在場眾人除了趙定宏與顧寒玦,皆是震驚得倒抽冷氣。

要知道天子腳下那可是寸土寸金的。

生意好不好做不一定,但以一個外來戶的身份,若是京中無人,別說把生意做起來,就是想買個位置好點的店鋪,都難如登天。

就拿蘇懷遠來說。

即便他在蘇州混得風生水起,即便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年,也還沒敢貿然進軍京城。

然而,不待蘇懷遠勸解凌清淺,一旁越定宏已經大手一揮,愉快的決定道:

“大嫂,老大不在京城,你的人去了京城之後,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眾多皇子當中,雖然數我最沒本事,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說話間趙定宏猛的喝了一口酒,面色微紅,十分豪邁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凌清淺也不客氣,笑道:“那到時候就指著你多罩著我的店了哦!”

能在京城站穩腳跟的,都是些有權有勢,非富即貴的。

她這小蝦米要過去跟人家搶食,沒個大腿抱,只怕是只有被虐成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