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凌清淺當初女扮男裝,其實圖的不過是個省事、方便。

甚至在第一家吳記私人專屬定製開業的茶話會上,她還絲毫不掩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

或許就是她即不掩飾也不張揚的態度,才使得當初參加那場茶話會的人,到最後都忽略了她的性別。

而這又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裡,後宅才是女人的天地。

隨著吳記跟雲來酒樓的不斷擴大,加之她時不時以男裝示人,人們更加不會把神秘的凌公子跟凌家那位被放逐鄉下十多年的女兒看成是同一個人。

甚至在凌清淺拿回凌家產業,在西河開設分店之後,人們也只道那凌清淺大概是傍上了凌公子。

不成想,如今這個小馬甲,倒是很好的保全了凌家。沒讓淩氏跟兩小隻徹底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鄭鴻生冷笑道:

“不是說,雲來酒樓跟吳記,就要在咱們府城開分店了嗎??

你說,如果雲來酒樓跟吳記還沒開張就突然被人給砸了,身為幕後的東家,他會不會現身處理呢??”

董大成聞言雙眼一亮,脫口應道:“會!!”

隨即察覺自己的回答太過於肯定,趕緊又加了句:

“如果是小人的店被砸,小人肯定會現身討回這個公道!!”

之前他就是因為話說得太滿,事情辦砸之後才會差點連退路都沒有。

這一次他可得學乖一點。只說這是他自己的反應,若再出什麼狀況,他才不至於完全遭殃。

“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下手不要留情。一旦姓凌的出現,本官要你,留下他的命來。”

鄭鴻生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著,滿臉惡毒。

董大慶被他所散發出來的狠戾氣息,驚得渾身打顫,趕忙應是。

猶不放心,鄭鴻生冷冷的盯著董大慶,警告道:

“記住,這是你唯一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了!”

“是!”董大慶重重磕了個響頭。待得他躬身退到一邊後,才驚覺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為了發洩心頭的怒火,鄭鴻生又接連對負責管理死士的死衛隊隊長進行發難。

隨後是散播謠言不力的那個人……

將手底下的人狠狠打罵一通之後,一隻信鴿突的飛進了堂裡。

不用鄭鴻生出手,當即有人將那隻信鴿捉住,取下其腳上綁著的竹筒,小心翼翼將信箋展開遞到他的面前。

鄭鴻生接過一看,臉上的怒火奇蹟般得到平復:

“呵呵呵……好!好!”

聽了一天的糟心事,總算有個稱心的訊息傳來,鄭鴻生難得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謝興啊謝興,你不是自命清高、不近女色嗎??怎麼不過幾年的打磨,就開始隨波逐流了呢?

就這麼點能耐,本官真是高看你了,哈哈哈……”

自顧自的說著,到最後他甚至仰天大笑了起來。

對於安排接近謝興的那個女人,他原本並不抱希望。

不成想結果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大人,什麼事兒讓您這麼開心啊?”有心腹下屬小心翼翼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