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淺一笑,顧寒玦也跟著大大的鬆了口氣!

真怕這小丫頭會惱他一直惱到他的手指傷好了為止。

想到那種可能,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趁她臉上笑意未斂之際,趕緊再接再厲,死乞白賴將人徹底哄好:

“淺淺不氣了好不好,以後我一定聽你的,不再犯錯!”

“哼,每次都說要聽我的,真正事到臨頭又不見你聽!”

冷冷瞪了顧某人一眼,只要想到早些時候被他一個美男計送上馬背,趕回家,凌清淺就是覺得不爽。

顧寒玦:“……”唉!!

他家淺淺一般不耍小性子,可一旦鬧起脾氣來,實在磨人得很!

“那下次我再不聽你的,你就揪我耳朵,揪一隻不行,你就揪我兩隻,直到我聽話為止,好不好?”

“強按牛頭不喝水,我才不要,以後你愛聽不聽!”

“愛聽愛聽,只要是淺淺說的,什麼我都愛聽!!”顧寒玦腆著俊臉,好話說了一籮筐。

可無論他說什麼,凌清淺都一幅不搭理的樣子。

自顧自從藥箱裡將一個個小瓷瓶取出來擺好,最後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把手伸出來。”

顧寒玦:“……”乖乖把早就收回去的雙手重新伸到女孩面前。

而後凌清淺便開始替他將已經溼透了的紗布拆掉,重新消毒上藥。

“疼嗎?”她輕聲問他。視線卻一刻也沒從他的指尖上移開。

“不疼!”他輕聲回答,視線卻緊緊凝在對面的少女臉上。

她的速度很快,動作熟練且很輕、柔。

她的神色認真且仔細,眼中的心疼幾欲溢位眼眶。

分明只是一點小傷,可卻被她當成了頭等大事對待。

顧寒玦只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給填得滿滿當當的,很溫暖,很踏實,叫他眷戀,叫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