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了二人傷勢,凌清淺與顧寒玦在第二天就打算離開。

畢竟於家父子身上的傷,想要徹底養好還需要時間。

她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放下,就只為了照顧於家兩位傷者。

當然了,離開前,凌清淺還是找到了於大嬸,將一應於家父子必要用到的藥交給了她,並細細的囑咐她照顧傷者時必要注意的事項。

於大嬸聽得仔細,記得認真。

拿著凌清淺給的藥,心中百感交集,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才能表達她對兩位恩人的感激之情。

直到凌清淺回了房間,於大嬸還處在神遊太虛的狀態中。

屋裡,於哥雖然下不來床,但精神頭很不錯。

見妻子怔怔的抱著藥瓶子回來,頓覺疑惑:“你抱這麼多瓶子幹啥?”

於哥一問,於大嬸這才真正回神,將凌清淺贈藥,而且就要離開了的事情給了出來。

於哥一聽也陷入了沉默當中,良久抬眸看向自家媳婦:

“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咱們不能就這麼讓她們走了。”

“可不是,咱們除了一個姓氏連她們哪裡人氏都不知道。

就這樣讓她們走了,人海茫茫,再見都不是易事,何談報答啊。”

“山子娘,我有個想法,想聽聽你跟山子的意見……”於哥抬眸看向自家婆娘,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夫妻將近二十年,於大嬸不難猜出他的想法,卻也並不反對:“那我去把山子喚來!”

這事關係兒子的未來,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意見。

顧小哥看著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其實面冷心熱。

見小山行動不便,他昨天就抽空給小山做了兩根柺杖。

小山得了柺杖跟得了寶貝似的,現在撐著兩拐,沒少往他爹屋裡溜達。

雖然身上的傷才剛剛開始結痂,但他就跟猴子似的,分分鐘閒不住。

很快,於家三口齊聚主屋,壓低嗓音,開始一場‘密謀’。

……

凌清淺跟於大嬸交待完該交待的事情之後便回了屋。

不料推門便見顧某人摺疊衣衫,收拾行囊的一幕。

“事情談完了?”看了凌清淺一眼,顧寒玦笑問一聲。

“嗯!該說的都說了!”緩緩朝顧寒玦走近,翦水般的眸子興味的盯著他,饒有興致的揶揄道:

“衣衫疊得挻整齊嘛,沒想到我家小寒寒還有此等賢夫良父的潛質!”

顧寒玦:“……”賢妻良母倒是常聽說,賢夫良父是什麼鬼??

轉頭對上少女揶揄的眼神,顧某人突的笑了:

“嗯!賢夫嘛,是肯定的!

但我是不是個良父,就得看淺淺什麼時候給我生下幾個孩子,讓為夫試試看能不能當好一個良父的角色!”

凌清淺:“……”這傢伙那臉皮都快厚成銅牆鐵壁了!

“怎麼樣?淺淺打算什麼時候給我這個當良父的機會?”

凌清淺:“……”完了,臉皮幹不過人家了。

紅著臉憋了好一會兒,凌清淺彆扭道:“你的事情問我幹嘛?”

“當然要問你啊!這是我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

畢竟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給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