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玦看她這個架勢,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女孩高坐上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美男在側,任她左擁右抱;

而他只能縮著脖子坐在她的下首處,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幅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一陣惡寒,顧某人頓時打了個哆嗦!

“淺淺……”他拉著她的手臂晃了晃,撒嬌般呼喚著她!

瞧他這般模樣,凌清淺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回以一個傲嬌的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顧某人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在媳婦面前翻身農奴把歌唱。

奈何凌清淺只有一句話: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想反悔,她才不依呢!

雖然他們彼此相知、相愛、真心以待,在日常的相處過程中,絕對不會出現誰淪為誰的附屬、傀儡這種現象。

但此時此刻,凌清淺與顧寒玦一個愛玩,一個十分配合的跟著她玩。

就像倆幼稚孩童一般,刻意壓低了聲音,在不被隔壁察覺的情況下,笑鬧作一堆。

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到底太累了。

玩笑一陣,放鬆了心情之後,凌清淺便在顧寒玦的懷抱中,陷入了沉睡。

看著懷中人兒睡得香甜的小臉,顧寒玦緩緩勾唇,鳳眸之中眼波流轉,內裡盡是溫情暖色。

當睏意襲來的時候,他仍舊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保留一分清明,時刻關注著於家父子的動靜,而後緩緩閉上雙眼。

雖然他在於大嬸面前說過,今晚就在淺淺屋裡打個地鋪將就,但到了屋裡,打不打地鋪,就是他說了算。

而一牆之隔的於大嬸情緒大起大落,在於大叔的床前哭著哭著,竟也累得趴在床沿就睡了過去。。

夜,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