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裡,凌清淺便藉著睡覺之時打掩護,進了空間,將今天替顧寒玦治療時要用到的藥材全部整理出來,提前制好。

這會兒正在院子裡擺、弄這些藥草,而顧松就在一旁幫忙。

看他時不時的走神,凌清淺不由無語。

“別太緊張了,他會沒事的!”

渾身緊繃,正自走神的顧松被凌清淺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後心裡頓時憋了一股氣:

“夫人倒是絲毫不緊張,別是壓根就不將主子的安危放在眼裡。”

雖說他已經改了對凌清淺的稱呼,但到底心裡並沒有很認同,如今一時焦急,本性暴露。

說話的語氣很衝,態度不善。

不過,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暗道一聲糟糕,不料對面女子卻沒有因此而訓斥他,反而呵一聲笑了:

“我不緊張是因為早有準備,而且我對他有信心,對自己的醫術,更是有把握。”

“但願如此!若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顧松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凌清淺:“……”雖然知道他是忠心護主,可一再這樣對她,那就過分了哈。

“顧松,今日我念你初犯,又對主子關心則亂,不跟你計較。

往後你若再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少女臉上笑意微收,秋水般的眸子陡然變得銳利,剎那間氣勢暴漲,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顧松身形一僵,腦海中浮現西河鎮上,她一出手就制住了他跟顧齊,救下凌風兄妹的那一幕。

眼前之人,終究不是一朵菟絲花,只是她不常出手,而他,忘記了她出手時的模樣。

一股冷汗冒了出來,他想也不想便單膝著地,朝凌清淺跪了下來:

“是屬下逾越了,屬下知錯,還請夫人責罰。”

“先記著吧,如若再犯數罪併罰。”

顧松:“……”這是打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眼前這位主兒,有這麼好說話?

抬眼偷偷瞄向凌清淺,卻見她正對著眼前大堆藥草翻翻撿撿,似是完全沒將他的衝撞放在心上。

猶豫良久,顧松咬牙問出心底最擔憂的問題:

“夫人,不知您對主子的毒,有幾分把握?”

“十足,只不過,過程要漫長一些,痛苦雖有,但肯定沒問題。”

“連神醫苦心專研主子身上所中的毒,試圖製出解藥,可惜一直未結果,夫人此番未免言過其實!”

“呵……你說的那個連神醫專研了那麼久,別說解毒,連個好的壓制之法都沒有想出來,你竟信他不信我?”

少女挑眉,也沒有看不起連神醫的意思,就是跟顧松說了這麼一個事實:

“你家主子身上的毒在遇到我之前已經發展到每月發作一次。

此次你回到他的身邊,見他發作過幾次?”

顧松:“……此為第一次!”如此說來,倒真該相信她了!

“那,就拜託夫人了,如果能治好主子,哪怕讓屬下拿出命去換都可以。”

腦海中充斥著曾經主子毒發之時的慘烈畫面,顧松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恨不能替自家主子受了這份罪。

如今有機會根治,顧松二話不說便朝凌清淺跪了下去,十分鄭重有拜託她。。

凌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