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的賓客們,則大多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一邊看秀一邊點評著、稱讚著,打從一開始,就對這一方小團體內發生的事情無知無覺。

這場小範圍的風波就這麼悄然消散於無形,但暗地裡的潮湧卻剛剛開始。

“凌大小姐,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嚇柳大成的,還是……”

猶豫了一會兒,那十分八卦的高瘦男子還是來到了凌清淺與蘇懷遠等人的跟前,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

凌清淺挑眉看了他一眼,著實好奇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那麼八卦?

“身為一個醫者,我怎麼會用莫須有的病症去故意恐嚇患者呢?

唉!

只是,我實在不忍心看他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在他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給作死了,這才好心提醒罷了。”

凌某某秀眉微擰,紅唇輕抿,看著遠方時,目露悲憫之色。

理由說得冠冕堂皇,但其實,那種人渣的死活她才不會去關心。

當眾揭穿某些事實,也只是三番四次受到汙辱、挑釁,被惹毛了存心要嚇他,叫他出糗而已。

雖說尊重每個患者的隱私是每個大夫該做的事,但柳大成可不是她的病患呢。

嗯!她得承認,有時候她就是這麼壞。

聽了少女的話,高瘦男子做出一幅搖頭嘆息的模樣:

“唉!可憐了他那一府的姬妾哦!”

嘴裡說著可憐,眼底閃爍著的,卻分明是幸災樂禍的光。

蘇懷遠與魏錦:“……”裝,你還能裝得再像點。

“虧得那柳大成還以為自己多有能耐!

聽說正在張羅著要抬第十二房妾室呢!”

呵……這下有好戲看嘍!

高瘦男子微微垂頭,沒讓自己臉上那明顯幸災樂禍的表情徹底暴露在人前,但聲音之中的嘲諷與玩味卻是明晃晃的。

蘇懷遠、魏錦與凌清淺同時抽了抽嘴角,這傢伙跟柳大成,莫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這會兒還能待在蘇懷遠附近的,都是蘇州城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在他們看來,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反而是那些沒有的,才會被他們視為異類。

就好像蘇懷遠,他其實並非重色之人,但為了他人的眼光,還是隨大流,先後納了幾房。

但他們之中,便是重色的,也真沒誰會像柳大成那麼拼命的。

嗯!

特別是聽了凌清淺對他的診斷之後,對他的‘拼命’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呵……有能耐的男人,就非得妻妾成群不可嗎?”

少女一聲輕嗤,頓時引來蘇懷遠等人的矚目。

迎著眾人滿含錯愕的目光,凌清淺一派淡然、恬靜:

“有道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在我看來,一個有能耐的男人,且不說其在事業上有何建樹;

首先,他就不會給自己招來滿屋子心思各異的鶯鶯燕燕;

生一打不同母體又各自唯利的所謂兒子、女兒,弄得自己家宅不寧、烏煙瘴氣。”

這一竿子下來,幾乎打翻了在場所有的大老爺們兒。

大時代背景下,有些觀念根深蒂固,當即有人駁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