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沈盈只能強撐著爬起來。

煮飯、燒豬食、餵豬。

這是季氏分配給她的活計。

看著大大的土灶臺,沈盈眼淚唰唰的又開始往下掉。

十多年來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也就在黃家呆的那段時間,才開始學幹活。

做飯的活計她還勉強能應付,可燒豬食、餵豬的活兒,她卻從來沒有幹過。

“還杵著幹嘛?等著我把你供起來嗎?”

不知什麼時候,季氏手裡多了根兩指粗的藤條,喝斥的同時,藤條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沈盈的身上。

“啪!”

“啊……”沈盈毫不防備,被抽了個正著,痛得她尖叫出聲。

一叫,季氏更有理由打她了,手上騰條一下又一下,照她背上、腿上打。

“叫你乾點活你不情不願的,我老沈家是欠了你的嗎?

供你白吃、白住,乾點活拖拖拉拉、推三阻四,我打S你個偷懶賣壞的玩意兒……”

“啊,奶,你別打,別打,我幹,我幹還不成嗎?嗚嗚……”

為什麼會這樣?

沈盈一邊幹活,一邊哭得不能自己。

可她一旦哭出聲,季氏手中騰條就會往她身上抽,到最後,她只能死死咬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在季氏的‘監督’下,沈盈磕磕絆絆把早飯煮好,又磕磕絆絆把豬食燒好。

用泔水桶裝了滿滿一桶就要提到豬圈去。

可她力氣有限,才把泔水桶拎離地面,就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