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僕人:“……”

瞧她這肚子平得都快貼到後背去了,裡面有沒有貨還不知道呢,竟然就厚顏無恥的說兒子了??

真不愧是叫聲傳千里的大喇叭花!!

心裡吐槽不已,但門房還是再跑了一趟。

沒想到這次倒是有些作用,沈家三人很快被請進了廳裡。

有下人為他們奉上熱茶,可他們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王藝博依然沒有現身。

因著沒抱什麼希望,沈昌鵬倒是沉得住氣,但沈柔不行。

就在她險些炸毛的時候,一個衣著華貴,滿身富態的婦人,在丫環、婆子的簇擁下,出現了。

來人便是王家如今的當家夫人,王藝博的親孃。

一路走進廳裡,她目不斜視,氣派非凡。於上首處落坐之後,她才慢悠悠的睨了沈柔一眼。

眼中的不屑絲毫沒有掩飾。

略打量了她一會兒之後,那絲毫不掩嫌棄的目光便掃過沈立富,最終看向沈昌鵬。

這位夕日的沈老爺,如今普通得像個讓人嫌棄的糟老頭子。

連寒喧都省了,王夫人直接對沈昌鵬開口道:

“聽下人稟報,沈姑娘懷了我王家的種,可有此事?”

沈昌鵬畢竟是個男人,跟一介婦人談論這個話題還是有些尷尬。

但眼下只有他這個父親能替女兒發聲,他只能硬著頭皮道:

“小女與博哥兒的事,想必夫人也是清楚的,如今小女確實身懷有孕。”

“呵……可我怎麼記得我兒身邊的管事嬤嬤,在事發之後便給了沈姑娘一筆銀子做為了斷,同時還讓她服下避子湯。

如今這孩子說是我王家的,未免……”

後面的話王夫人並沒有明著說出口,但她的語氣、神態,無一不在傳達一個資訊:這個孩子不是他們王家的。

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雖重子嗣,但更重規矩。

如今王藝博正妻都沒娶,又因沈柔而敗壞了名聲,若是再容下她跟這個孩子,那隻會對他的前程更為不利。

到底當了十年的人上人,沈昌鵬大概能瞭解王夫人的想法。

正欲跟她解釋當初之事,以求王家能給沈柔母子一個容身之所。

然而不待他開口,沈柔已經惱怒的站了起來,朝王夫人大聲叫道:

“伯母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跟博哥哥定了親的,如何了斷?

再者,當初我根本就沒喝什麼避子湯,您這會想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王夫人面色一變:“不要臉的潑婦,我兒跟你何曾訂過親?”

“當然定過!

還是當著西河鎮眾多鄉紳貴婦們的面定的呢!”

想到當初有那麼多人見證,即便差了最後一個環節,沈柔依然覺得多了些底氣。

果然,想到當初大辦之事,王夫人面色一沉,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鎮定:

“你說定了親,那聘禮呢?定親手帕呢?”

沈柔:“……”沒有,沒有,她一樣都沒有。

當初聘禮被凌清淺那個見人扔出了府,後來被王家抬回去了。

哪怕她跟沈昌鵬還有李氏隨後便追了過去,但當初的他們,也只想著如何穩住王家,如何保住這門親事,倒把聘禮之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