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凌清淺看他那樣還起了逗他的心思,痞子上身般壞笑道:“食色性也!”

顧寒玦被噎得俊臉漲紅,心底卻隱隱慶幸自己長得還可以。

有足夠的資本可以去吸引她的關注。

凌清淺可不知顧某人真的把她當成了外貌協會的人,只是非讓他躺好了不可。

顧寒玦無奈,只能乖乖倒下,而後眼巴巴看著她道:“我躺好了,你上來嗎?”

凌清淺:“……”

這話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那麼的,有歧義?

經過了一天的休養,顧寒玦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消失的內力也在第二天如期迴歸,但仍得仔細養著不能動用。

這天一早,陶老漢跟他的孩子們就拿著全新燒製好的幾款酒罈子,讓沈忠帶著他們一起來到凌家小院。

見到來人,凌清淺當即將人引進廳裡。

陶老漢初次登門卻有些拘謹,愣是不願意進客廳。

如此,顧寒玦便招呼他們在院子裡的木桌前落坐。

凌清淺替眾人沏了茶,隨後於顧寒玦身旁落坐。

當她們看到陶老漢燒製出來的成品時,不由驚豔。

“陶叔的手藝果真名不虛傳啊!”

特別是罈子裡不把罈子打斜了仔細瞧就瞧不到的凌雲紋,真是做出了她想要的那種防偽效果。

得了誇獎,陶老漢嘿嘿直笑,沈忠做為介紹人也覺得面上有光。

“不知陶叔給這個酒罈子定價多少?”

說到價錢,陶老漢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支支唔唔道:

“這個形狀的酒罈子燒製並不難,就是那個凌雲紋有些複雜,要製出那種效果不容易,所以這個價格……它……”

見他支唔良久都沒說出口,凌清淺不由笑道:“陶叔直說就是!”

陶老漢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好似下定重大決心般,開口道:

“普通的酒罈子半斤裝一個是三文錢,這個至少,至少也得六文……”

六文其實只能保本,他還沒什麼賺頭。

只不過他們一家沒田沒地,為了讓瓷窯維持下去,也只能咬牙堅持下來,以期日後發展。

但就這個價格,他們還是擔心凌家姑娘會嫌貴。

凌清淺聞言倒是怔了一下:

“六文?”這比她預計中的便宜太多了。

然而,她那微微驚訝的聲音落在陶家人的耳中,頓時變了個味兒。

陶老漢緊張兮兮的開口道:“還是太,太貴了嗎?”

連他身後坐著的四個青少年也一個個一臉糾結、難受。

若是比六文少,他們便是接了這單生意,那也是做不下去的,虧本。

看到陶家眾人的臉色,凌清淺頓時猜出其中緣由,他恐怕是為了接下這筆訂單,愣是咬牙給了個最低價吧?

可那種帶著剝削成分的事她若是做了,那生意也不會長久。

“哪裡是太貴了,我是覺得比我預計的便宜。陶叔可別虧本才行啊!”

女孩臉上笑容溫暖,很容易便讓人產生親近的感覺。

陶老漢聞言頓時訕笑起來:“虧本倒是不會,不會,呵呵……”

女孩笑著介面道:“雖然不會虧本,但也給了個保本價是吧?陶叔是想帶著一家老小給我白乾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