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這張媒人嘴,不知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閨女,還敢說自己沒做壞事!”

“我……我這……我做媒都是人家自己看對眼了,讓我跑跑腿說和說和而已,好賴那真不關我的事啊!!”

被揪著後衣領,脖子更是被勒得慌,鄭媒婆瑟瑟發抖,簡直都快要被嚇尿了。

凌清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陡然鬆手,鄭媒婆前傾的身體冷不丁失去了阻力,一時收勢不住,猛的朝前撲去。

砰的一聲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喲……哎喲……痛痛死我嘍!”鄭媒婆七孔皺成了一捧,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凌清淺抬腳,不輕不重的踩在了鄭媒婆的後背上,嚇得她不敢動彈,連哼都不敢再哼一聲。

“以後再讓我看見,或者聽見你助紂為虐,強迫他人婚事,我打斷你的狗腿,還不快滾!”

往她P股上踹了一腳,凌清淺聲色俱厲的模樣,嚇得鄭媒婆猛打了個哆嗦。

“我滾,我滾……我馬上滾!”

顧不得渾身狼狽,鄭媒婆手腳並用爬起來就往大門外衝去。

不一會兒,院牆外傳來她驚懼顫抖的叫喚聲:

“蓸大,蓸大啊,你趕緊起來,你這銀子我不賺了,以後別再叫我上彭家提親了啊!”

“舞擦泥孃的,哎喲……痛死我了!”

“你痛也不關我事啊,你跟彭家的事我不摻和了,我走了!”

“走個P,趕緊過來搭把手,扶我一下啊!哎喲……”

“你走快點成不成啊??我,我害怕……”

蓸大:“嘶……草”

院外,鄭媒婆與蓸大爭執、哀嚎的聲音漸行漸遠,薛氏急急忙忙跑過去把大門給關了起來。

關門落閂之後,她才驚覺自己渾身脫力。

死命抱穩了兒子,她背靠大門,軟軟滑坐到地上去。

彭婆婆見狀心下一急,哭叫著朝薛氏跑了過去,一手扶住了兒媳婦手上的小娃兒,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背。

“妮兒……孃的好兒媳,好閨女啊,委屈你了……”

“娘……”薛氏抬眸看她,聲音顫抖著,害怕極了。

看她這般模樣,彭婆婆心疼得不行,抱住薛氏痛哭流涕:

“都怪板子,我那短命的兒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吶。

留下我們老父幼子,受盡白眼、受盡欺凌,你讓我們怎麼活,讓妮兒怎麼活啊……”

“嗚嗚嗚……娘,您別這樣,板子哥他會走得不安心的!”

“難為你了,我可憐的兒媳婦,我的好閨女啊!!都是我老彭家害了你。”

“不,這一切都是命……”

眼前這一幕讓彭老漢淚目,可她們婆媳之間,尚且能夠抱頭痛哭,相互舔邸傷口;

彭老漢卻只能強忍著淚水,別開頭去,獨自強撐著。

凌清淺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但看老人家那個樣子,又實在不忍,只能乾巴巴的道:

“彭老伯,都會過去的!”

“哎……留下這半路債,真是作孽啊……”彭老漢一開口,那聲音都帶著哭腔,啞得不像樣子。

比彭婆婆跟薛氏聲嘶力竭的哭喊,還要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