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屋外。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端著清澈、冰冷的山溪水回來了。

他雖然沒有照顧過別人,但卻被凌清淺照顧過幾次,知道大概要怎麼做。

接過女孩手中乾淨的帕子,沾了冷水擰乾,輕輕覆到沈七額頭上。

“小寒寒,還是我來吧!”這人必竟是她的叔叔,跟顧寒玦可沒關係。

“你坐著,我來,我若做得不好你再指點我便是。”顧寒玦頭都不抬一下,如是應道。

凌清淺看他態度堅決,只得隨他。

快步出了屋子,轉眼取了瓶高粱酒回來,加了少許酒到那盆水裡。

“你把他腋下耳後也擦一擦。”

“好!”

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時常用力過猛,一看就看得出來,這是個不曾照顧過別人的主。

可就這樣一個人,卻為了她,任勞任怨。

就在她感嘆的當會兒,顧寒玦一個不小心,寬厚微繭的大掌擦過沈七肩胛上的傷口,紗布頓時浸出了殷紅的鮮血來。

顧寒玦替沈七擦耳後的動作一頓。

凌清淺:“……”

哪怕他很努力了,但有些事情還是非專業不行啊。

“我來吧!”現在只是碰到了傷口,萬一碰到了斷骨,那可就慘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顧寒玦垂著頭,眉峰皺著,很是自責。

“傻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你不是大夫,照顧傷患這種事還是由大夫來最好!”

凌清淺接過他手裡的巾帕,見他還是懊惱得不行的模樣,頓時心疼,輕聲哄道:

“別這樣,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的哦!咱笑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