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別院

“少爺,阿旺今天教你玩一個新遊戲啊!”

“新、遊戲?什麼、新遊戲?好,好玩嗎?”

“好玩,特好玩,這是世間最好玩的遊戲了!”

一個奴才打扮的男子微微躬著身子,十分狗腿的俯耳朝坐在院落石椅上的男子低語,聲聲訁秀哄。

眸光隱晦的看向遠遠朝這邊走來的兩個婢子,露出垂涎之色。

對身旁僕人異樣表情視若無睹,郝簡單歪著嘴,聞言不由歡喜的拍手歡呼:

“哦!要,要玩,我,要玩!”

可能是嘴有點歪的緣故,他說話不但露風,還總是磕磕巴巴的。

就連拍手這麼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都顯得很緩慢很笨拙。

“來,奴才教您!那邊那兩個人,您看到了沒?”

“看,看到了,小翠,小、花!”

郝簡單慢慢的轉頭,順著僕人所指的方向望去而後咧嘴傻笑。一笑嘴角還有水光冒出。

十五歲的少年郞本應是英姿勃發、朝氣蓬勃的,可眼前這位,長得倒是高高大大的,但卻大得過了頭。

坐在石椅上渾身的軟肉堆疊在一起,形成一個圓滾滾的大肉山。

分量比方才那胖妞還要大上一號,且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透著傻氣。

不似顧寒玦失憶,宛如一張白紙的那種傻,而是真真正正的智力不足傻透了的那種傻。

“對,小翠小花,奴才所說,世間最好玩的東西就藏在女子身尚。”

“啊???”

對僕人惡意的引導郝簡單渾然無知,拉長了聲音,側頭遠遠打量那兩名婢子。

卻見她們除了穿的衣服還有頭飾跟他不一樣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不同,這有什麼好玩的?

“不,不好玩。”郝簡單嘟嘴,無趣的垂下了頭開始對手指。

奴才:“……”

傻子果然是傻子,這世間最好玩的,除了女人,還有什麼。

除了對手指、啃指甲什麼都不會,真是浪費了這滿院子的小美人。

“我告訴你啊,你叫她們過來,扒,了小姐姐們的衣服,然後……”

阿旺猶不死心,壓低了聲音,附在郝簡單耳邊循循善誘。只盼著少爺呆會兒多‘玩玩’,他也好跟著享享福。

郝老先生領著凌清淺等人來到院中,所見便是這樣一幕。

“簡單!”距離尚遠,郝宏才又並非習武之人,壓根聽不到那僕人在說些什麼。

看到乖乖坐著的大孫子,老人家眉眼變得柔軟,揚聲輕喚。

可他這一開口,卻把那個低聲耳語的奴才嚇得一個激靈,觸電般退離少爺兩步。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正兀自對手指的郝簡單赫然轉頭,看到郝老先生的瞬間,他大大的咧開了嘴:

“爺,爺”有晶瑩的口水在他開口說話的瞬間,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誒!”

老先生壓下了心底酸澀的痛意,強自歡笑應了聲,隨後轉頭朝身側凌清淺介紹道:

“那便是老夫孫兒郝簡單,三年前去踏青,卻不料從山上摔了下來。雖然救治及時撿回了一條命,卻從此落下了病根。”

“簡單啊,你在玩什麼呢?快過來。”老人朝愛孫招手。

玩?爺爺說到玩,郝簡單腦海裡突然浮現方才阿旺教他的那個,還沒開始玩的遊戲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