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抑內心的激動,將人引進了堂屋,為嬤嬤倒了一杯茶,道:

“淺兒昨夜照顧了一夜的傷患,適才剛剛歇下,您且稍等一會可好?”

她的女兒也不是鐵打的,成長得再好、本事再大,她也心疼。

嬤嬤接過茶杯道了聲謝,雖然心急,但也只能笑著應下。

幾乎同時,一道清靈的嗓音自堂屋門外傳了進來:

“娘,方才我聽到有人叫門,是誰來了?”

淩氏還沒答話呢,嬤嬤聞聲急忙將茶杯放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老奴見過凌姑娘!”

“原來是嬤嬤,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女孩踏步入內,朝她笑笑,明知故問。

“姑娘,是老奴唐突了,我家夫人想請姑姑去給我家老爺治療。

今日我家夫人本是要親自前來的,可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只有老奴一人成行,還望姑娘見諒。”

嬤嬤朝凌清淺行了一禮,凌清淺虛扶了她一下,笑道:

“嬤嬤無須多禮,鄉下人家沒那麼多講究,即是診治,你且等我收拾一下。”

嬤嬤頓時喜形於色,反倒是淩氏一臉擔憂:“淺兒,不休息一下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娘,不礙事!”

“那你吃了早飯再去?”

“好!”來自於孃親的關心她照單全收,轉身之際朝嬤嬤道:“嬤嬤吃過了嗎?一起?”

嬤嬤受寵若驚:“哦,不不,老奴不敢!”

“呵,嬤嬤不必拘謹,在我家更不用自稱為奴。”

蘇嬤嬤聞言,對凌清淺更是高看一眼,她雖身為奴,卻是自家夫人的陪嫁嬤嬤,也是自家夫人幼時的奶媽。

無論是夫人未出閣時,還是在現在的謝府,誰人不是高看她一眼,對她敬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