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他都能瞞得過去,別人自然不在話下。

“你……”

聽到女孩熟悉的聲音,顧寒玦心下一鬆!這果然還是他的淺淺!!

將一身男裝打扮的凌清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視線落在她光潔細膩的額頭上,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就要往那上頭摸去。

凌清淺“……”又傻了吧,二話不說上來就非、裡??

“啪!”

她抬手,不輕不重的拍開了他伸出來的魔爪。

“幹嘛?”

“你,那裡的傷疤,怎麼沒有了??”

“早好了!”凌清淺白了他一眼,彎身出了車廂。

“可不要露餡兒哦,走吧!”

下了馬車,凌清淺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往羊角山下走去。

昨兒她便著人通知下去了,想繼續租田的佃戶今兒早上都過來續約。這會兒只怕大傢伙都等在那裡了吧。。

顧寒玦愣怔的看著凌清淺瀟灑離開的背影,如今的他壓根忘了世上有一種技術叫易容。

看女孩完全變了一幅樣子,一時只覺得他的淺淺就是一個仙女般的存在,說換臉就換臉了。

懷著對她的無限崇拜與寵愛,顧寒玦趕緊栓好了馬車,大步朝凌清淺追了過去。

他可得跟緊了,好好保護著他的小仙女!!

此時的羊角山下,跟凌清淺所料的差不多。

烏泱泱的站了將近三四十個人,那些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

隱約能聽到新東家,租子之類的。

當一身男裝翩翩如玉的凌清淺與器宇軒昂的顧寒玦朝他們走過來時,眾人不約而同的噤了聲。

看著眼前氣質不同卻同樣相貌不凡、矜貴無雙的兩個男子,佃農們緊張得手心、額頭都開始冒汗。

“你們就是這羊角彎的佃戶嗎?”凌清淺壓低了嗓音,率先開口。

佃戶們面面相窺,表現得有些畏縮與無措;

而後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身形魁梧、面板黝黑的漢子站了出來,朝凌清淺拱手道:“是的!”

“我是這百畝良田的新主人,這百畝良田所有佃戶都到齊了嗎?”凌清淺揚了揚地契以證身份。

“回東家,都到齊了。”深怕新東家一個不樂意,會不把田佃給他們,男子低垂著頭,態度十分的恭敬、卑微。

“嗯!這田,如果你們要佃,我還佃給你們。”

終於得到準信,那一個個神情忐忑的漢子們彼此相望一眼,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意來。

自從得到原東家要賣地的訊息後,他們就一直坐立不安。

身為佃戶,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農田,生活在社會的最底端;

哪怕受著層層剝削,他們仍指著能佃上這點田,靠著它養家活命。

知道佃農們的不容易,凌清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田就這麼多,你們原來佃多少,現在還想佃多少先商量一下,商量完了咱們再重新籤個約。”

凌清淺話一落,方才回話的那名男子頓時上前道:

“東家,田少人多,我們先前商量過了,只要您肯繼續佃給我們,我們還照原來的畝數辦,省得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