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淺的本意是逗逗傻大個,奈何顧寒玦此刻一臉認真,邏輯思維很是清晰,頓時讓她意興闌珊。

扯了扯嘴角道:

“傻瓜,那你得打多久的獵,賣多少獵物才能賺夠蓋房子的錢啊!”

“不管多少獵物,我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掙足夠的錢回來。”

凌清淺“……”這是傻大個會說的話嗎?不,他不一樣了。

最近他這種改變越發的明顯,凌清淺臉上的笑意不由變得有些僵:

“呵……傻瓜,咱們的錢夠了。

上次的野山參賣了千兩銀子,昨天買的那些田與山,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九百六十多兩。

還剩下三十多兩呢,再加上這些日子我行醫得來的銀子,蓋個房子足夠有剩。”

若是不夠的話,還有當初在莫宅所得的三千兩銀票呢。

再不濟還可以再賣一根野山參嘛。

身懷空間這等寶貝,錢對她來說已經難不住她了。

唯一讓她難的是他。

起初遇到他時,她是恨不得他馬上想起自己是誰然後趕緊滾蛋。

現在,見他一點點在恢復,她的心裡又說不出來的糾結、難受。

特別是最近,他不再朝她露出傻氣沖天的笑,不再朝她扁嘴撒嬌。

對他來說這或許是好事,可她的心裡總會莫名生出一股子害怕的感覺來。

害怕下一次見面,他就會跟她說他要離開了……

呵呵……

凌清淺,你清醒點,他不是你的所有物,離開不是最正常的麼?

腦子越是清晰,心裡就越是窒悶得厲害,索性不再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