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直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凌清淺才得以鬆口氣。

思緒放空,卻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謝興表妹指著她說的那句:‘你若是神醫,自己怎會留下那麼醜的疤痕來?’

抬手扶上額角,這道疤痕醜嗎?

猶記得前些天她也動過消除了它的心思,但繁瑣之事太多,她便也把這事給忘了。

既然要走出大園村,這道疤痕是留不得了。

意念一動,凌清淺神識沉入了空間之中。

靈氣氤氳撲面而來,周身的疲憊如同水洗一般,逐漸消散,精力慢慢恢復。

步子邁開,凌清淺悠然往藥田而去。待採挖了所需的藥草,便於這空間之中著手煉製袪疤膏。

由於時間差,直到她將這藥膏煉製完成出了空間,天還沒亮。

將袪疤膏薄薄塗於疤痕處凌清淺方安然入睡。

……

進入了十月下旬,早晚更添了幾分寒意,天剛大亮,淩氏便披衣而起。

心裡想著早早起來做飯,等淺兒一醒就能吃上熱呼呼的早飯了。

然而,當她出了屋後,方驚覺自己又慢了一步。

不但粥被大女兒煮好了,就連那顧寒玦也起來了,正在院子裡給昨天剛種下的菜籽澆水。

看著忙碌的兩人,淩氏深感挫敗。

就好像,好像這個家裡他們倆才是家長,而她不過是個坐享其成,事事受她們照顧的孩子。

“娘,晨起天涼,記得多穿件衣裳。”

凌清淺端著個大木盆,盆裡裝著昨夜裡大傢伙換出來的衣裳,看到淩氏時笑嘻嘻的交待了句。

“娘省得,你也多穿件。”淩氏回神,笑應著朝女兒走去。

“這衣裳我去洗就成,溪裡的水漸冷了,女孩子可受不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