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兔崽子。”

季氏衝向自己的小兒子,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暴粟。

疼得小七抱頭齜牙咧嘴,衝季氏道:

“娘,您就別再犯執拗了,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季氏一聲冷哼,對小七的話全當放屁,小七滿心無奈。

“爺,若是被人知道沈家發生婆婆打死兒媳的事,那大堂哥陰年下場的事可就泡湯了。”

“狗屁的兒媳,那個戝人算哪門子兒媳?”

打淩氏的時候,就自持婆婆教兒媳,需要花錢要救淩氏的時候,她就成狗屁兒媳了。

季氏就是個常有理。

沈有仁倒是沉吟了起來。

村裡窮,讀得起書的人極少,老沈家一直想培養出個讀書人來,好光耀門楣。

然而,就算當年最有天賦的二兒子,苦讀了十年書,也沒考上秀才。

現在大孫子沈如槐,才十五歲,已經考上童生了,陰年要考秀才,可不能因為這種事影響了前程。

凌清淺猜的沒錯,沈如槐的事就是沈有仁的七寸。

果然。

“小七,你腳程快,去把福根找過來。”沈有仁大手一揮下了令。

“誒!”

小七應了一聲,風一樣的跑出了沈家大門。

“快取銀子去。”沈有仁朝季氏一個示意。

季氏不情不願,在他的瞪視下,才慢慢磨蹭進了廂房,拿出三十個銅板交給了沈有仁。

“就這麼多,再多沒有了,我做飯去。”

季氏往灶房小跑而去,深怕後面還有人問她要錢似的;

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凌清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