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如此瘋狂,看來是在沈昌鵬那裡吃了癟,找她們出氣來了。

可她們又有何辜?憑什麼當她的出氣筒?

要她說,沈昌鵬的自私與黑心,都是季氏教導、沈有仁縱、容出來的。

有錯,那也是她們的錯!

“你放開我,我要打s你!”用盡了全力也打不到大丫,季氏都氣昏頭了。

“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怪不得昌鵬不待見你們。

一屋子賠錢貨、啞吧狗。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也不會害得昌鵬有家不回,不能親自到跟前孝順我們……”

季氏口不擇言還在不停叫罵著什麼,然而淩氏母子卻早在她說出啞巴狗時,變了臉色。

“娘……在孩子面前,您怎麼可以說出那種話?他怎麼說,也流著老沈家一半的血……”

淩氏難得嗆聲,剛才被打的時候她沒有哭,此時,卻已經淚流滿面。

兒子不能開口說話,這是她一生的痛,這痛堪比挖、心。

而此刻的季氏,完全就是在她的傷口上灑鹽,戳她的心窩子。

哲兒年紀雖小,卻是個極敏、感的孩子。

旁人對他辱、罵、嘲、諷,他都可以當作聽不到;

但現在說這種話的人,是他的奶奶,這對他的打擊,真不是一般的大。

此時,他單薄的身形縮在角落,臉上的笑容早已經不復存在。

看起來,他那麼弱小、落寞,可憐又無助。

風一般的女子不失細膩,凌清寧離他是最近的。

在事發之時,她便第一時間抱住了這個弟弟,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讓他聽見那些令他傷心的話。

凌清淺的眸色徹底的冷了下來。

季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心虛了一瞬,可隨後又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