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層關係,楚天驕對犬山賀的話的信服度更高了一些。

“補償什麼的就不必了,我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畢竟都是為自家老闆辦事,出現一些意外是很正常的。”

楚天驕揮了揮手,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不,補償還是要的,只當是老夫為了表達歉意,讓自己心安。”

說著,犬山賀輕輕敲了敲桌面。

楚天驕捕捉到了一個細節,在犬山賀敲擊的位置有著幾個隱晦的按鍵,當他敲擊不同位置的按鍵,會有侍者從房間四周不同的位置出現。

這次侍者出現在犬山賀身後的房門,不似前幾次有和服侍女魚貫而入,這次只有一人。

女孩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放在外界此刻正是國中生的階段。

女孩的黑色長髮挽起一個漂亮的髮髻,櫻紅色的木釵固定住盤起的長髮。她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衣袖滑落,露出雪白的皓腕和纖纖素手,在屋內的燈光下白的耀眼。

女孩緩緩走近,帶起一陣香風向楚天驕撲面而去,香味濃淡恰到好處,讓人心曠神怡又不覺得厭煩。

“放下吧。”犬山賀開口道。

“是。”女孩恭敬的跪坐在犬山賀身側,將托盤放置在了犬山賀的面前。

“犬山家主這是什麼意思?”楚天驕不解問道。

“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楚天驕皺眉,他沒有從托盤上看到任何的東西。

“犬山家主莫非是在拿我尋樂子?是看不起我麼?”

“不,先生不要誤會。”犬山賀兩根手指搭上托盤的前沿,輕輕前推:“現在呢?”

楚天驕這才看清,托盤上放著的只有兩張卡片,難怪他剛剛看不到上面放著什麼。

兩張卡片緊貼托盤底部,從其他方向看就像是空的一樣。

女孩在放下托盤之後就跪伏著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楚天驕再次和犬山賀面對面。

“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其中其中一張是玉藻前俱樂部的會員卡,另一張其中是兩千萬日元(約一百萬RMB),一部分作為先生的醫療費,剩餘部分足夠先生這段時間內在東京遊玩的費用,還望笑納。”

搞什麼?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

拿這個考驗幹部?哪個幹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楚天驕端正坐姿,一臉正氣:“可能犬山家主誤會了,我這人不是很記仇,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這種重禮……”

犬山賀滿臉羞愧:“看來是我誤會了先生,原來先生不是那種為錢財所動的俗人,那這兩張卡片老夫就……”

那可是兩千萬日元,能省下犬山賀自然不會蠢到硬塞出去。

犬山賀剛想伸手將兩張卡片取回,卻見放在托盤裡的卡片已經不翼而飛。

它們已經出現在了楚天驕的指尖,翻飛起舞,好似蝴蝶。

“我這個人喜歡自我挑戰,我決定挑戰一下我的軟肋。”言罷,卡片已經被楚天驕收入口袋。

開玩笑,到了嘴邊的肉豈有吐出去的道理?

他楚天驕看起來就那麼像清正廉明的人麼?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二人之前的一些不愉快煙消雲散,彷彿從未出現過。

推杯換盞之間,二人的關係已經節節突破,一副若非環境限制馬上就要拜把子的架勢。

酒過三巡,犬山賀開口問道:“先生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為了那三個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楚天驕先是眼中迷濛了一陣,而後猛地清醒。

楚天驕一拍大腿:“對了!任務!差點忘了!”

他連忙低頭透過玻璃看下去,卻見剛剛楚子航三人坐著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影,三人離開了。

“壞了,犬山家主,來日再聚,今日我有事先告辭了。”說罷,楚天驕起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