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大教堂前空地。

謝宸將酒德麻衣甩到樹上,隨意伸手接住來自零的凌厲一拳。

零的另一隻胳膊已經被謝宸扭到脫臼,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也斷了幾根,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後退沒有倒下,而是繼續忍痛發起進攻。

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戰爭機器。

嗖!

謝宸扭頭,躲過來自身後的飛刀突襲,抬手握住一個纖細的腳腕,像抖床單一樣將手中的嬌軀重重一抖,瞬間卸去對方的全部力道。

將軟成麵條的酒德麻衣倒著提起,謝宸輕聲笑道:“原本就是其他人捱揍的活動,你倆來湊什麼熱鬧?你們老闆想毀約?”

酒德麻衣倒掛在空中,她倒是沒覺得大腦充血有多難受,畢竟她成為忍者的時候做過專門訓練,倒掛在房樑上一下午也不會累。

可這謝宸的手法很毒辣,輕微震動加一種莫名的電磁刺激,讓酒德麻衣此時用不上半分力氣。

她嫵媚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為了三無妞那個一根筋白痴,她才不會來受這個罪,老實蹲在寢室混日子不好麼?

謝宸知道自己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將癱軟的酒德麻衣扔到一旁,以爪對爪,接住了來自零的不知多少波進攻。

強手裂顱!

謝宸本是沒想動真格的,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小的小妞一直不依不饒,一副謝宸不徹底錘倒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還班門弄斧弄出來一招神似的強手裂顱!

很可惜,謝宸這招不是言靈,就算零使用血緣刻印·鏡瞳也無法完成真正複製,只能徒有其形。

更何況……勁夫的招式,你一個女人用出來,豈不是自取滅亡!

喀拉!

零僅剩的一隻胳膊在交手的眨眼間扭曲脫臼,現在她能活動的僅有一條還算完好的腿和頭部。

謝宸掐著她的纖細勃頸,讓這個像極了白天鵝的漂亮女孩被迫抬起頭。

“花朵就算是綻放也要留有三分,若是全力以赴,最後只能你落得一個曇花一現的下場。”

像是把玩文物一樣左右端詳了一下手上的精緻臉蛋,謝宸點頭道:“作為花朵,你綻放的舞蹈我看到了,很美麗。”

“但也僅此而已。”

“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將你的手從那個女孩的身上拿開。”

謝宸歪了歪頭,看到的是一個有著赤金色眸子的年輕男孩。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肩背都挺直了,就算穿著最簡單的校服,卻也擁有一種頂級的貴族氣質。

路明非,那個衰仔,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上流人,甚至走到了謝宸面前與其對峙。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明非覺得自己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也被魔鬼上了身,他像是半個旁觀者,能夠傳遞簡單的意識,卻無法像過去那樣完全自主行事。

至少剛剛捏碎芬格爾鏡頭,此時與謝宸對峙這些事都不是平日裡的路明非會做出的事。對於這一切,他只能定義為魔鬼在給予力量的同時也侵蝕了他的靈魂。

“嗯?你在教我做事啊。”謝宸吊兒郎當的挑挑眉,伸出爪子在零漂亮的小臉蛋上揩油似的擰了一把。

他對零沒什麼性趣,但卻對路明非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很不爽。

小兔崽子,路鳴澤那點實力不知道偷來了多少,那個逼格滿滿的臭毛病倒是一點不差全學來了。

等等,這個狗東西,不會是路鳴澤代打吧?

“路明非你出息了啊,才幾天沒見,居然敢命令我了。”

看到那隻揩油的鹹豬手,路明非一股無名怒火由心而起,他咬牙道:“我讓你,放開她!”

聲音未落,路明非的身影已經跨越十餘米的距離,以手化刀,直取謝宸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