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咱們都連續來這裡幾天了,怎麼連個鳥毛都沒看見?”

漆黑一片的高架路,黑暗中一行人分成三隊,四下搜尋著,他們手中的手電筒是此時唯一的光源,照亮身前一片路段。

“阿青,不要發牢騷,上面既然派我們來,必然有他們的道理。”另一人打斷隊友發牢騷的行為他的聲音偏向中年大叔,顯得更穩重一些。

“好啦好啦……我剛入隊時你當教官就很嘮叨,如今我都成為正式成員了,還是要被你說教,真是的……”

被稱作阿青的警員不滿的嘟囔著,伸手扯掉腦袋上的頭盔,露出一頭散亂的中長黑髮。

“這個破頭盔,一點也不透氣,一直戴著悶死人。”

“阿青!我們在執行任務!”男人顯然是看不慣阿青這種沒紀律的行為,服役多年的他早就已經將紀律刻在了骨子裡,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一板一眼的按照規矩行事。

阿青不以為意,晃了晃腦袋試圖將凌亂的髮絲理順:“李隊,你也只大我七八歲,今年頂多三十出頭,這麼死板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李隊皺眉道:“我們這種人員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危險事件的,時刻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哪裡能去耽誤其他女孩子。”

“你說的很對,所以我覺得自己很慘啊,明明好好的上著大學,很倒黴的被捲進那場事件,又突然覺醒出奇怪的能力,突然又被告知自己像是蜘蛛俠一樣的超能力者,與其他人不同,被拉進組織,明明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阿青開始了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話語間滿滿的都是怨氣,聽得李隊眉頭愈發緊皺。

“現在整天這麼出生入死的,一年還沒有幾天假期,我爸媽現在還以為我在大學當廢柴吶……咱們的工資獎金倒是不少,但哪天倒黴死了不也花不出去不是?那麼多的錢,我都在銀行存著,都不敢給我爹媽……”

李隊安靜的聽著,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語氣也不再那麼生硬,開口道:“找了有一段時間了,原地休息一會吧。”

“收到!”

阿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淑女風範。她本就是能一人一把刀放倒死侍的瘋女人,從加入組織那一刻淑女兩個字就和她徹底說再見了。

李隊則是收斂的多,他半蹲在地上,這個姿勢可以在一瞬間透過腿部發力,將整個人彈射出去,迅速對突發情況做出反應。

“其實我是能理解你的。”或許是被阿青唸叨的煩了,又或許是被對方的情緒感染到,李隊難得像正常朋友一樣與這個女孩心平氣和的對話。

“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沒有那件事,或許現在已經在研究畢業論文,等待畢業步入社會了吧?”

阿青震驚道:“沒想到啊,李隊你還對大學流程有研究,我以為你就對自己那把刀感興趣呢。”

“我曾經也差點上大學,我的經歷和你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我的父母死在了那些怪物的手中,從那之後我就輟學加入了組織。”

“難怪你從來步提起自己的父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阿青並不蠢,知道有什麼不該提起。

“沒事。”李隊搖頭,伸手摸了摸口袋。他想掏出煙盒,但等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才想起煙盒因為執行任務所以沒有帶來。

“都是十多年的事了,這些年我也弄死不少的死侍,也算是為他們報仇了。”

說道這裡,李隊的目光也有些許的波動,可見那件事還是他心中不願接觸的一處傷疤。

“阿青,你很有潛力,但你這種女孩不應該和我們一樣徘徊在生死邊緣,組織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畢竟這方面的人才太缺失了。”

李隊站起身,堅定的說道:“我無法保證你在任務中是絕對安全的,但我敢發誓,只要是在我的身邊,無論是你還是其他隊友只會在我之後死去。”

他是一個兵人,說不出什麼花裡胡哨蠱惑人心的話,但也正是這種簡單的言語,在此時才更能為人提供力量,讓人安心。

“李隊你突然這麼說……”阿青的臉色微微紅潤,心臟也不由得加速跳動了幾分,滿腹發牢騷的話不自主的消散,她輕聲囁嚅道:“我也沒那麼弱,畢竟這一批我還是以第一的成績畢業的,我也會保護李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