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挺厲害的嘛……”謝宸腳踩著老闆的手,坐在賭桌上居高臨下俯視著。

房間裡側的牆壁緩緩升起,剛剛的墨鏡男保鏢走了出來。賭場老闆還沒有蠢到單獨面對一個壯漢,對方也沒有這麼大的分量。

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所有的保鏢都有配槍,這種距離子彈是必定命中的!

還不等賭場老闆鬆一口氣,謝宸已經提前一步有了動作。

裝滿歐元的箱子被橫甩出去,箱子中的錢在空中四下飄散,灑落一地,而那些想要闖進房間的保鏢還不等拔槍就被黃色的歐元甩了滿臉。

保鏢們成功達成成就,被鈔票抽打臉頰,不過這個過程可能不是很享受,畢竟是謝宸普通狀態下幾乎全部力氣的一擊,那些被疊成一摞的歐元鈔票威力堪比磚頭。

更何況還有純合金的保險手提箱,只是被這東西砸到,不當場死去已經算是命硬了。

想要衝進房間的保鏢一共有四人,他們無一例外被這劈頭蓋臉的‘暗器’砸到頭昏腦漲。

其中一個站在後排的保鏢還是匆忙中掏出了槍,但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謝宸的鈔票暗器擊中了他的腦袋,子彈倒是成功出膛了,但卻打到了身前同伴的大腿。

如果能選出一個最佳豬隊友,謝宸絕對要頒給那個兄弟,痛擊隊友這方面拿捏的非常完美。

解決掉第一波人,謝宸將視線重新放在面前的賭場老闆身上,隨手從桌上拿起幾張撲克牌,衝著對方的脖子晃了晃。

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作,但這對於賭場老闆的威脅不亞於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他的額頭冷汗直冒,在燈光之下油光閃閃。

“看到這個撲克牌了麼?”謝宸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彈了探,嶄新的撲克牌硬度足夠,發出‘叭叭’的清脆響聲。

謝宸隨手一甩,撲克牌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黑影,落在不遠處的壁畫上。

如何讓數十萬歐元的名貴壁畫快速貶值?一張撲克牌今日完成了這份超級敗家的壯舉,現在這幅畫或許連上千歐元的價值都沒有了,因為它的正中央斜插著一張鬼牌。

“你叫人的速度,和我用撲克牌切斷你喉管的速度,它們兩個誰更快一些?”謝宸又夾起一張撲克牌,輕聲問道:“要不要猜一猜?猜對了我就放過你。”

賭場老闆才不會猜,他年輕時最喜歡玩讓人猜敲斷哪根手指的遊戲,對方猜哪根他敲哪根,根本就沒有正確的答案。

面前這個渾身殺胚氣質的青年絕對比他年輕時還要狠,所謂的猜一猜遊戲不過是折磨獵物的把戲,深諳此道的賭場老闆心中清楚,想要活下去這時候不該說這個。

“英雄!放過我!我願意說出一切你想知道的資訊,甚至連賭場我都能交給你,只求你繞過我一命!”

該認慫時一定要痛痛快快認慫,能夠將撲克牌當飛鏢甩的殺胚可不是那些隨便糊弄的泥腿子,更不是費盡心思掏空你的口袋的商人,他們只給你兩種選擇,交代一切,或者死。

“挺上道的嘛……”謝宸將撲克收成一摞,輕輕拍了拍賭場老闆已經滿是汗水的臉,隨後一臉嫌棄的扔到地上。

“說吧,你應該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麼。”

賭場老闆收回手,端正坐在沙發上,腰板挺得溜直,他發誓自己上小學時都沒有現在做的板正。

他不敢有任何隱瞞,對方能夠直接找到他,說明已經有了一定的線索。這時候若是自己再說假話,好巧不巧的再是對方已經知道的線索,那等待他的就是直接暴斃。

一路爬到這個位置,賭場老闆很惜命,他不想賭。

“嗯,不錯不錯,就這些麼?”

謝宸滿意的點點頭,從賭場老闆這裡得到的訊息頗豐,他來的很及時,對方還沒有成功做大就被他逮住了,正是如此才方便連根剷除。

“就這些了,我也只是幫他們抓住一個目標而已,他們稱呼那傢伙為二號實驗體,但就在昨天二號實驗體被幹掉了。”

謝宸回想起那個死侍化的中年男人,問道:“是一個面板略黑,個子一米七多的中年人?”

“對,就是他,我們雖然是黑幫,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抓人,所以只能從貧民區的人下手。”

賭場老闆心中一突,他猜到了一個可能,那個像怪物一樣的二號實驗體是被面前的青年解決掉的。

“不錯,我很滿意,不過我怕你在我走了之後耍小聰明啊……”

“怎麼會……您一定要相信我啊!”賭場老闆就差沒有將自己老爹從墓地裡刨出來用來發誓,可惜謝宸除了自己的誓言以外別的全都不相信。

“這樣,你吃了這東西,只要積極配合,我就饒你一命,怎麼樣?”謝宸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黑色藥丸,在賭場老闆面前晃了晃。

賭場老闆很想說自己能不能不吃,但考慮到自己若是不吃就會死,他猶豫了兩秒,接過藥丸丟進了嘴裡。

藥丸有些幹,老闆也沒仔細品嚐這玩意的味道,一伸脖子嚥了下去。

“我來自華國,和高人學過一點本事,若是沒有解藥,你會死得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