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所在,領域頓開。

火影雷劫天湧現出來,不斷向四方擴張。

神魂衝到肉身身邊,扛著肉身往前衝。

衝出一百八十丈的位置之後,才避開鐃鈸覆蓋的範疇。

神魂進入肉身,重新掌握肉身,在掉落三途川的最後一刻,踏上那艘樓船。

「拒捕,罪加一等。」無常使手臂伸的老長,抓住丟擲的鐃鈸。

Duang的一聲。

這鐃鈸中散發出恐怖的威能,震懾住徐仲腳下的樓船。

這是三途川,沒有樓船,他這樣的活人寸步難行。

與此同時,這無常使施展法天象地之術,變化成一個六丈的高大巨人。

山峰一樣大小的巴掌落下,激起三途川千層巨浪。

法天象地之術,是外景以上煉氣士才能施展的法術。

徐仲腦後飛出一口紫玉葫蘆。

太炎毒火從紫玉葫蘆中噴湧而出,把無常使的手掌燒斷。

可下一刻,一面鐃鈸出現在頭頂,一面鐃鈸出現在腳下。

這一百八十丈的鐃鈸將徐仲連帶著樓船一起封印其中。

無常使變化成原本模樣,他伸手將鐃鈸抓過來,系在腰間。

「公孫僕射逃走,已經讓師傅丟了臉面,讓祂幾乎從羅酆真靈的位子上下來。」這位無常使心思活絡:「若是我再讓一個陰魂逃跑,天知道這位師傅會是如何惱怒。」

「讓師傅丟了臉面,我恐怕都會被祂的怒火吞沒。」

他是獄界尊的徒弟。

所以只用了一年就從勾魂使者爬到了無常使的位置。

公孫僕射逃跑並不是什麼秘密。

畢竟,祂是在奈何橋頭逃掉的。

哪裡不知道匯聚了多少人的目光。

一件小事,經由千人萬人的傳播,也就成了一件大事,更何況公孫僕射逃走可不是小事。

祂畢竟是這八百萬年來,第二個從零獄中逃走的逃犯。

無常使心思全在厲臻帶走的那個亡魂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鐃鈸夾縫中有一縷縷劍氣向外流淌。

「你是故意被他抓住的?」樓船在鐃鈸之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何以見得!」徐仲收回吞雲劍,另外三百六十口飛劍化成劍丸從百會穴墜落進泥丸之中。

「你都用劍陣把鐃鈸內部空間撕裂開了一道口子了,如何能逃不出去。」樓船回答道:「你既然沒有逃走,那麼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被抓住的。」

「只是我不知道你故意被抓住是為了什麼?」樓船一想到那位無常使口中所說的的零獄都抖若篩糠,以至於站在它身上的徐仲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抖了起來。

「莫非是因為那個名為厲臻的少年和他帶走的那個亡魂?」

一提到厲臻的名字,徐仲內心就燃燒起了怒火。

「他把一元二氣瓶交給我的時候我的確有想過他是不是在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徐仲回憶起初次接觸厲臻的情景以及他手中的一元二氣瓶。

「可我反反覆覆檢查過許多次,那一元二氣瓶中的確沒有什麼問題,沒有烙印,沒有藏有術法,也沒有藏著陰魂!」

他甚至還曾經嘗試過用三昧真火去燒一元二氣瓶,但最終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再聯想起那個隨意丟出一個紙船就能在三途川航行的芊芊細手,徐仲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那個女人很強,至少已經修成了內景。」

他三昧真火的品質,已經達到了齊物境煉氣士的水平。

燒不起,燒不動的也只有內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