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才怪!

“抓住他!”

衛偃撒出一把蓮子,撒豆成兵,草木皆兵,就有一批蓮子幻化而成的煉氣士在徐仲等人身後向他們殺來。

一馬當先的將軍甚至還能指蓮為馬,他指尖一點,就有一個豆兵搖身一變,長出馬耳和馬尾,儼然變成了一匹馬。

將軍拉住韁繩,翻身向上,坐在馬背上,揮舞手中那長達丈餘的馬槊向徐仲等人殺去。

這將軍修為不高,豆兵的修為普遍都是五曜境界,而將軍高出他們一線,在守一境。

其他豆兵有樣學樣,也將身邊豆兵點化成馬,翻身向上,手握馬槊,在將軍的引領下,變化陣型。

他們儼然是最為優秀的騎兵,來去如風,攻掠如火,依靠彼此的配合,結成戰陣對於徐仲等人進行衝殺。

徐仲猛然回頭,他祭起吞雲劍,一瞬間吞雲結陣,周天星斗劍陣攫來無盡靈氣,變化做無數口劍,鋪天蓋地向這些豆兵殺去。

殺豆兵如砍瓜切菜一樣簡單輕鬆,一個個蓮子被劈成兩半,失了靈性。

可戰陣並不會因為一個兩個豆兵的死亡而消減,千軍萬馬一往無前才是戰爭真正的殺戮之道,這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沒有一點一滴的仁慈,是最原始,也是最純粹的殺伐之道。

俗稱以多欺少。

戰陣之上散發出的殺戮意味竟然反過來壓制徐仲的劍道。

喀嚓!喀嚓!

徐仲的劍意被這殺意一衝,瞬間便偃旗息鼓了起來,隨之而發生的是他凝聚的劍光寸寸破碎,散逸的劍氣湮滅在風中。

馬蹄聲起,這聲音連成一片,有如驚雷一樣轟鳴。

他們智慧高深,一隊與徐仲幾人糾纏,另一隊則早早地向其他三方迂迴,疾馳數里之地,最終將徐仲等人包圍在其中。

四方結成的戰陣氣勢十分恐怖,在雲中凝結成一口巨大的鍘刀。

頃刻間,徐仲等人心跳如雷,渾身雞皮疙瘩,因為他們感應到自己的氣息已被鎖定,彷彿下一刻,那口鍘刀就會落下,將他們殺得人頭滾滾。

徐仲拔掉紫玉葫蘆,放出其中劍氣。

這劍氣浩浩蕩蕩,彷彿一條大河一樣勢不可擋。

衝撞的戰陣人仰馬翻,但下一刻後隊換前隊,誓要將徐仲等人困死。

而遠處,鼎靈和衛偃打的越來越向此處靠近,肉眼已經能夠看見天上翻滾的雷雲以及氣血,甚至還能看到更遠地方,衛偃的四肢緩慢地向他移動。

一旦被困在這裡,那逃出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讓我來吧!”

一點槍光從徐仲身後出現。

這把槍點出了火樹銀花,點出了一條真龍。

而云雍握住長槍,朝前刺出一朵朵槍花來,那些槍花變化成一口口深邃至極的漩渦,與那股殺戮意味碰撞。

雲雍快速抖動槍身,或刺或掃,頃刻間槍身就脫胎成了一條猙獰大龍殺入戰陣之中,像是一根釘子,咬住一個口子,並將這個口子不斷地撕裂。

“槍,才是戰陣殺器!”

雲雍施展自身的槍術,槍尖寒芒如月,槍身抖動如龍,這把神槍力量之強大讓人心驚儼然是一把絕世神兵。

雲雍一人一槍,在戰陣之中不斷衝殺,整個戰陣因為他的存在而別撕裂處一個又一個口子,而徐仲等人急忙壓上來,施展自己的手段,將這個口子不斷地擴大,並化作一道通道。

他們得以在通道之中橫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