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可沒喲舌戰群婦的功夫。

“噓噓噓……”

無計可施的衛風,只能藉助於口哨。

哨聲響起。

輕輕的,柔柔的。

遠遠不及婦人們的聲音嘈雜。

但卻傳到了她們每個人耳中。

而後,頑皮的曲聲翻過院牆,傳到了鄰居家中。

“當家的、老朱,別,真來不起而來,求求你……”

朱陳氏沙啞的呼喊聲隱隱傳來,如泣如訴,聽得每個人心中一緊……

一個時辰後。

衛風終於送走了鎮上最後一波聞訊趕來的夫妻。

丈夫抱著嬌滴滴的妻子,挎著腰間長劍,腳步匆匆往回跑時,還不忘誇讚一句:“阿風這手、這嘴功夫,可比海狗丸、天竺神油、男子漢等東西強多了!”

衛風搖搖頭,只覺得此刻,自己的嘴比劍都硬。

“風啊,”胡青牛走過來與他一起坐在門檻上,“今日為師聽你一曲,忽然想你師孃了。”

“要是你早些學會這一手,十年前……唉。”胡青牛喟然長嘆。

正在衛風打算寬慰師傅兩句時,大門口忽然現出一個湖綠色的身影。

“請問,蝶谷的胡先生,是住在這裡嗎?”

說話的是名身著湖綠長裙,身材窈窕,有著好看的鵝蛋臉的漂亮姑娘。

“胡青牛先生嗎?是住這兒。”在院子裡為師徒二人縫補著衣服的雙兒回頭喚道,“師傅,有人找您!”

聽到對方的問話,與昨日趙敏來時有異曲同工之妙。

衛風霍然起身,“有什麼事嗎?”

“我家小姐讓我給胡先生帶個口信。”鵝蛋臉姑娘問道,“你是胡先生嗎?”

“我是胡青牛,”胡青牛起身,拍拍衛風肩膀,“你家小姐是?”

鵝蛋臉姑娘並不回答,卻忽然滿面肅穆,輕輕吟唱了一句:“焚我殘軀,熊熊聖火。”

胡青牛悚然變色:“什麼事?”

鵝蛋臉姑娘神秘的道:“法不傳六耳。”

胡青牛聞言,略略猶豫片刻,而後躬身,讓出道路,“請。”

將鵝蛋臉姑娘請進了內診室。

“風兒,勿讓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