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狐媚眼,兩層峰巒,一張鵝蛋般的白狐兒臉,兩瓣挺翹柔軟的花骨朵。

這樣的姿色,在春風樓亦是上上之選。

郭金一賣扎紙的窮紙紮人,上的起?

只是這女人為何有一股難言的腥臊氣息?

那美人眨眨誘人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衛景,輕吐香舌:“郭郎,既是你的侄兒,何不引薦一番?”

郭金眸中閃過不耐之色,示意衛景。

你小子長得俊俏,別在此處礙事。

衛景咧嘴一笑:“郭嬸,等你啥時間嫁給了郭叔,自然便相識了。”

“郭叔,不耽誤你正事兒,我先走一步。”

兩人錯身而過。

那狐媚女子微側過頭,偷偷朝衛景輕啟絳唇。

暗含挑逗。

衛景摸摸懷中銀兩,

他來此春風樓,只因追郭金罷了,再多便是僅出於好奇。

坐於閣中,喝上一杯清酒,望著來往膚白長腿足矣,

夫復何求?

衛景下樓,有兩人聯袂上樓。

“那矮胖子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得了胡紫的青睞。”

另外一士子衫的青年憤憤不平道:

“不止如此,聽聞紫姑娘還為他自降身價!”

“他一個矬子,憑什麼!”

衛景聽著兩側人聲,咂咂嘴,郭叔不愧是過來人。

看方才那樣子,也不像是會有何種髒東西纏身,

倒是他想多了。

於是在一樓尋一雅座,點上一壺酒,自斟自酌。

一樓喝花酒,旁有樂師撫琴,一壺酒六錢並配一位斟酒美嬌娘,

只能看,不能摸,

已被驅走。

來往燕瘦環肥的女子不香麼?非要盯著那一個看?

衛景知曉大恆風氣開放,對女人並無多少限制,一樓皆是樂南城中良家出身,或樂南縣各村鎮來城中做工的姑娘。

或是因此地月俸高,或本著釣魚釣來王老五的心思而來。

閒暇的花鴇見衛景獨坐,

心中暗暗思忖,

旁人來此春風樓,只為尋歡作樂,一樓漢子點上一壺酒,恨不得賺盡提壺小娘子的便宜,二樓濁酒之客恨不得一龍雙鳳,三樓公子哥恨不得嚐遍上等紅,一親花魁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