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義連夜進了郡守府,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河北郡守劉韐。

“劉郡守,這是華夏通訊社河北分社通報給兵備司的情報。”

劉存義開門見山道。

“相州幾個縣,有人悄然聚眾,成隊移動?把霍安國和警政廳都事許遇春叫來。”劉韐看完後,眉頭緊皺。

現在是滅遼戰事最緊要的關頭,河北身為大後方,職責重大,一點紕漏都不敢出。

在等待的時候,劉韐問劉存義:“劉兵使,你現在手裡有多少兵可以動?”

劉存義想了想,“只有五千鄉兵。”

“夠用了。”劉韐說道,“現在邊軍和增援的兵馬全部囤積在真定和河間一線,他們需要隨時支援北伐主力,防禦遼軍的南襲,一兵一卒都不能動。而保安警隊,需要保衛運河漕運,也動不得,只能用鄉兵。不過我們河北的鄉兵,對付這些邪道蟊賊,夠用了。”

很快,佈政副使霍安國和河北警政廳都事許遇仙趕到了。

劉韐直接把情報遞給兩人。

霍安國和許遇仙看完後,臉色非常驚訝。

“天正道?他們怎麼跑去相州?”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劉韐沉聲問道。

霍安國和許遇仙對視一眼,由霍安國答道。

“郡守,這天正道在某擔任警政廳都事時,屬於嚴厲打擊物件。據悉他們是從滄州起源,短短兩三年時間,傳至德州、魏州、趙州、相州,還翻越太行山,傳至河東。他們先是單純地揚道抑佛,只是中間變化了幾次,開始變得邪端...”

“天啟五年開始,警政廳與保安警隊聯手,對天正道進行嚴厲打擊。只是這天正道十分頑強,打一次,銷聲匿跡,過一兩年又死灰復燃。天啟八年,天正道在河北絕跡,一些首領隱匿去了齊魯郡...”

許遇春補充道:“齊魯郡那邊也打擊了一番,大家以為它終於根除了,不想去年在德州和魏州交界的兩三個縣,有出現了蹤跡。警政廳不敢怠慢,組織力量進行打擊。同時內政部司法調查局組織專桉組,協調河東、河北、齊魯、河南四郡警政廳,對天正道進行集中整治。”

“...萬萬沒有想到,在相州一帶,還藏著一支天正道的人馬。”

劉韐聽完,神情更加嚴肅。

“如此說來,這個天正道不簡單。一般的歪門邪道,能一次又一次躲過我們的法網恢恢?肯定有一個大勢力在背後支援,有專業的人士在其中充當骨幹,甚至混為首領。它如此處心積慮地隱匿力量,又選在這個時機發難,足以說明,它應該是遼國布的子,養的兇犬。”

劉韐斬釘截鐵地斷定道。

“諸位,現在是什麼時機,大家心裡都有數。要是河北出了岔子,擾亂了北伐大事,你我都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霍安國和許遇春連忙說道:“郡守,屬下馬上帶著精兵強將,趕赴相州,把情況查清楚。”

劉韐想了想,點頭道:“好!記住,不要打草驚蛇。要抓,我們就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以除後患。布政司和劉兵使這邊,會隨時把情報通報給你們。”

等到霍安國和許遇春離去,劉韐對劉存義說道:“按照軍制,五千鄉兵你也不能隨意調動。幸好官家在信都,我們現在馬上去覲見。”

趙似聽完劉韐和劉存義的報告,眉頭也皺起來,轉頭對宇文虛中問道:“秘書省和諮情檢校處,此前一點跡象都沒有發現嗎?”

“回稟陛下,此前只有天正道在河北、河東、齊魯郡活動,被數次打擊後絕了蹤跡。相州這一股,確實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