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似為了高考加分,從小跟著父親的一位老同學,進市體工大隊練射箭,當地的優勢運動專案。

練了十年,拿了省、全國少年組的不少獎牌。考上大學後還出戰過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拿了金牌。

工作後開始練習起自由搏擊,作為健身愛好一直練到穿越前。

在追一位女孩子時,跟著去學習柔道和劍道。四五年後,女孩子出國奔大好前途去了,他也把柔道和劍道慢慢放下。

但基礎還在,便成為三位師傅口裡的天賦。

王稟瞪了斛律雄一眼,“十三郎習練刀槍箭術,一為健身,二為防身。要是讓十三郎去衝鋒陷陣,那俺們這些做部將的,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斛律雄難得地沒有反駁。

趙似哈哈一笑,轉移話題,“三位師傅,從京畿、河東、河北、京東諸路抽調的一百位軍官,已經聚齊在萬勝鎮驍騎營營地裡,編為教導隊。這些人,十三就託付給三位師傅,請務必好生操練,並從中選拔出可用之才。”

說到這裡,趙似頓了一下,誠懇地說道,“剛才斛律師傅說,俺們禁軍的兵,被視作牛馬草芥。練兵喊了上百年,越練越稀爛。這些弊端,正是吾等要努力去改變的。還請三位師傅,務必助小王一臂之力,幫大宋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萬勝軍來。”

說罷,雙手合在一起,肅穆地長施一禮。

王稟、高世宣臉色肅正,連斛律雄也收起了輕佻,一起鄭重地拱手回禮。

“吾等必不敢有負大王重託!”

洗個澡,換了身衣服,回到澄心閣,張叔夜正等著他。

“嵇仲先生,左翊衛錄事參軍的官身可有領到。”

“回大王的話,屬下已經去吏部和樞密院領到了。”

“那就好,驍騎營,還有軍官教導隊的瑣事,就託付給嵇仲先生。”

“喏!”

“嵇仲先生,這是俺編寫的教導隊章程,以及日常訓練大綱。先生在蘭州歷練過兵事,請幫忙看一看,指正一二。”

張叔夜不動聲色地接過,平淡地道:“請容屬下看過再議。”

既不露出嘲笑趙似不自量力的不屑之色,也沒有轉臉奉承趙似天縱英才。

趙似知道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沒有太在意,同時也暗自慶幸。

幸好沒有頭腦發熱,把宗澤宗老夫子延請為贊翊,否則的話自己現在不得愁死。

“嵇仲先生,有空請給穎叔先生去封信。”

聽了趙似這句話,張叔夜終於動容。

他鄭重地問道,“還請大王明示。”

穎叔先生,就是蔣之奇,原龍圖閣直學士,權知開封府事。因為好友鄒浩上書反對廢孟皇后,受到牽連被一塊貶斥。

他是張叔夜的“恩主”。在蔣之奇的舉薦下,張叔夜才從西陲邊疆小吏,成為襄城、陳留知縣。

“範公和呂公不日入朝,朝中局勢會為之一變。志完先生(鄒浩)暫且難赦,但穎叔先生只是受牽連,當無大礙。他長於理財,善治漕運,以幹練著稱,官家和朝廷定不會讓他空負一身才華。”

張叔夜默然一會,長鞠一禮道:“屬下與蔣公,謝過大王愛護之心!”

張叔夜離開沒多久,於化田急匆匆引來一人,正是梁師成。

“大王,官家急召殿下進宮。”梁師成微微氣促,但氣息沒有慌亂,說話依然很有條理。

“親爹爹叫小的捎一句話,章相公、李相公還有黃副相,在垂拱殿聯袂彈劾殿下,曾樞相等人做壁上觀。”

趙似眼睛猛地一睜,終究讓這些老狐狸察覺到蛛絲馬跡,發起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