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馬威,真是給了眾人當頭棒喝。

不說趙衍願不願娶她,就是現在上官傾雲名正言順的身份那可是趙承的妃子啊,雲妃啊!

把自己妃子賜給自己的明面上的皇叔?

換個視角一想,確實足夠下馬威的,也確實足夠侮辱人的!

既侮辱了趙衍,也侮辱了上官家,更侮辱趙承自己!

更離譜的是,趙承明知道趙衍壓根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竟然讓上官傾雲就站在街上等著,派人攔著車輛,一副:趙衍不收,不讓人走的架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僵直在原地。

上官傾雲顯然意識到這是進退兩難局面,可她若是不按照趙承所說的話去做,不光自己活不下來,孩子一樣活不下來。

這是她的一線生機,趙衍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

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她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寧王殿下!”她突然跪在馬車前,全場百姓注視下,放下她第一才女的驕傲,僅僅作為女子,訴說自己對愛人的愛戀。

“慶元五年,我與殿下第一次在宮苑相見。人人攜一支梅花而來,唯獨殿下沒有,小女便將手裡梅花獻給殿下!就算是被家父責罵竟然未帶梅花赴宴,小女依舊不悔。”

趙衍模糊記得這麼一出,只不過他並未沒有梅花,而是故意扔掉。

“我緊接著又扔了,那梅花像極了母妃血染白衣模樣。”趙衍坐在馬車裡,如實向嬌嬌解釋。

“慶元七年,殿下被送到劍聖門下習舞,小女精心繡制平安符,只願護殿下平安歸來……殿下也收下了不是嗎?”

收下了嗎?

“我擔心有人刺殺,提前上山了!寧王府的馬車不過是個幌子!”趙衍又解釋道,“至於收不收,我不知道,更不知在哪裡!”

頓了頓,話語猛然變了味,趙衍委委屈屈從腰間晃了晃香囊,“嬌嬌不給我親手做一個嗎?”

嬌嬌沉默良久,又沉默些許,她扯了扯嘴角,“我不會女紅。”

“我可以教你。”

嬌嬌:“??!”

這過分了啊。

“慶元十年,殿下時刻多年第一次回京,小女……”

“行了行了!”趙衍聽不下去,煩躁的直接命令馬伕牽起韁繩,“直接踏過去就是!”

“殿下?”馬伕一驚。

嬌嬌也一驚,本能以為趙衍害怕自己吃醋,她趕緊解釋道:“衍之哥哥放心我沒吃醋,聽旁人談起你兒時事情,我只覺得有趣!”

趙衍委屈望著她,“嬌嬌不覺得吃醋能更令我歡喜?”

“額……不是沒有發生任何事?”甚至他還十分嚴肅為自己解釋。

若這都不算是安全感,那又有什麼算呢?

還在外面泣聲痛哭的上官傾雲哪裡沒聽到趙衍這番話。

這顆救命稻草,終究不願意救贖自己!

她驀然咬緊牙關,揚聲大喊,更是刻意想讓嬌嬌聽道:“既然小女已然賜給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殿下若是害怕被王妃誤會,小女願意以死明志!”

說罷,就要起身,眸光直直望著車軲轆,一副:一頭要撞死的架勢。

圍觀民眾那更是面面相覷,“什麼王妃?寧王何時娶親,娶了正妃?”

都是需要皇天后土公示的王妃,民眾可從來沒聽過寧王有了正妃!

“小姐!!”花鈴著急大喊出聲,不顧一切飛身飛撲,要攔住她的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昭昭還那麼小,老爺還在家中等您回去!您不能死啊!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