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淺笑道:“是一隻小老鼠而已,何必驚慌。”

一人正要上去抓住那隻老鼠,巫靈又出言阻止道:“萬物皆有靈,還是看看這些血足夠嗎?”

“夠了!”巫涯聲音適當從裡面傳來,“你們這個放血法,是想要害死聖女嗎?”

“是!!”

眾人開始紛紛為巫靈止血。

只是巫靈的目光會一直若有若無望著簪月藏身的牆壁。

等到事情結束,眾人要帶巫靈回去的時候。

巫靈先是面無表情道了句,“我需要方便一下。”

便不顧這群人的,徑直走到牆體後面。

簪月猛然瞪大眼睛時,巫靈衝她比了一個“噓”,隨後將一個類似通行按鈕的東西放到她手心裡。

緊接著他轉身離開,走靠門口的時候,故意告訴下人,“鑰匙本宮沒帶,你來開門。”

那人一愣,雖然依舊拿出來鑰匙,嘴上還是訓斥道:“聖女日後定要記得帶,不然無法出去這道門!”

“嗯。”巫靈故意側身,讓身後簪月看清楚開門的流程,便隨著大部隊一同離開。

簪月手心冒汗,還是有模有樣學著,緊緊跟在眾人身後。

直到晚上,簪月臉色複雜去找巫靈。

可他依舊溫柔的給自己看空空如也的碗,還有窗邊的花盆,乖寶寶一般告訴她,“藥我這次沒有倒哦,都乖乖喝掉了!”

因著曾經有一次,巫靈想要簪月多陪陪自己,就特意將藥倒在了花盆裡。

簪月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醫術不精,以至於巫靈一直沒能好起來,後面發現竟然是這個傢伙偷偷將藥倒掉了,著實令她生了好久的氣。

自此以後,巫靈都必須證明是自己喝完了藥。

可是現在這個狀況,簪月顯然在意的不是這個。

她面無表情的一步步走向這人,“白天怎麼回事?巫涯為什麼需要你的血?”

巫靈神色一怔,隨即沉默低下了頭,“阿月可以不問我這個嗎?”

“好,我不問。”簪月面無表情望著他。

巫靈有些意外,但心底不由得開心,“簪月,你真好……”

可是話音未落,簪月卻直白告訴他,“今晚我就要離開南疆了,為表公平,希望聖女能直接讓我離開,不要詢問,好嗎?”

臉上笑容驟然消失,巫靈只覺得這一刻他自己如墜冰窖,瞳孔震盪不已的望著簪月。

可是換來的依舊是簪月面無表情的注視。

“為,為什……”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因為簪月說了為表公平,不會過問。

簪月環視一圈,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需要帶的東西,無聲點點頭,“那麼後會有期了,巫靈大人。”

就當她轉身,要離開一瞬間,巫靈恍然隔世,倉皇起身,將身前桌上東西全部撞掉,全然不知,急急忙忙的拉住簪月的手,“等等!!”

他嗓音略微有些焦急,“你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拉著簪月的手正好是今天放血受傷的手。

因為過於用力,傷口驀然崩開了。

可他全然不知,只是緊緊拉著她,懇求不已,“你要是覺得南疆煩了,可以暫時離開一會,但是一定要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