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不解,“表哥平生裡最厭惡糯糯嘰嘰的東西,如今怎的轉了性子?”

“本王吃什麼與郡主無關,長風送客!”習慣性叫了聲長風,長風冷不迭應了句急匆匆趕來。

趙衍猛然反應過來,孟嬌嬌見過長風,“咳咳,長……”

砰!

長風見到屋內孟嬌嬌,眼疾手快往地上一趴,就到處摩挲,“主子恕罪!奴才忘帶拄拐,看不清路!主子恕罪!”

孟嬌嬌這才認出這人正是上次來寧王府遇到“視力障礙者”,原來他叫長風?

“既然知錯還不趕緊滾下去!叫聶樹進來送郡主離開!”

長風這趕緊摸著地面,匆匆跑路。

鄭如意一臉迷茫,“長風他……”

話直接被趙衍急匆匆打斷,“與你無關,自覺一點快點離開!”

鄭如意不服,“本郡主才不走!安昌那麼遠,我聽到表哥訊息都顧不上手中事情,千里迢迢狂奔過來,表哥為何如此待我?”

孟嬌嬌異於常人腦回路莫名其妙在腦裡盤算:訊息是昨夜傳出去的,扣除訊息傳遞來回,今兒上午就出現在這,也算是千里迢迢嗎?不就是出城到郊外的距離。

果不其然趙衍冷漠拆穿,“安昌就在城外,一個上午來去自如,千里迢迢豈是這樣用的?讓夫子好好教教你!學不會就別出門!”

“表哥!”眼看護衛正紛紛上前,要趕走她不是虛言,差點急哭的鄭如意倉皇失措道:“表哥你有所不知,如今安昌人人自危,雖說是我的封地不假,但一個弱女子如何管理過來?求表哥幫幫我!”

“安昌怎麼了?”發問者出乎意料是孟嬌嬌。

鄭如意多看她一眼,抿了下唇,“關你什麼事?”

嬌嬌吃癟,意識到自己這處境似乎還是個階下囚,確實不適合說這些。

趙衍突然扔在筷子,寒聲道:“安昌發生何事?”

鄭如意嚇得一抖,立刻交代一通,“近半月來,安昌地區夜晚經常發生盜竊事件,偷的東西……全是女性貼身衣物。直到前兩天,一名女性睡夢中被賊人給……給玷汙了,哭著上吊,雖是被救下來卻失了清白名聲,往後半輩子怕是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趙衍聞言,臉色又瞬間難看一成,“如此大事為何不直接上奏大理寺?求本王又有何用?!”

鄭如意欲言又止,一時間望著趙衍淚眼婆娑,止不住流淚。

“哭什麼?”

趙衍不懂,嬌嬌感受到什麼,默默走到她身邊,試探性拍了拍她肩膀,“莫非賊人意圖對郡主也有所不軌之意?”

此話如同開閘一般,瞬間開啟鄭如意壓抑在心中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