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公子,鄙人不才,聽說範公子書法乃是一絕,想要比試比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真是此詞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帶著醉香樓見到作者,不知可否留下墨寶?”

範閒剛踏入醉香樓的大廳,耳邊就湧入了嘈雜的聲音。

這邊是凡塵俗世,人來人往的總需要交際,而對於沒有選官甚至還沒有參加科舉的文人士子來說。

頻繁的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無疑是露臉的最好選擇。

範閒只是擺出笑臉,客套的應付著,不做什麼承諾。

範若若則跑過去去找生氣的葉靈兒了,她倒是很好奇馬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範公子?奴家最近耳朵邊總是聽到公子的訊息,都快出繭子了,今日總算能得緣一見。”

一眾男人的聲音中出現了一個溫婉的女子的聲音,總顯的那麼動聽而別緻。

就宛如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四大美女回頭,現在的範閒聽到耳邊溫婉悅耳動人的聲音也感覺異常的美妙。

不禁抬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身材高挑眉眼動人,身上僅僅穿著兩層薄薄的輕紗,裡面套著一個淺紫色抹胸的動人女子正款款的走來。

“奴家司理理,這廂有禮了。”司理理一步三晃地找到範閒身前,款款地低頭行了一禮,低頭時還不忘記,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按住胸前的布,似乎生怕範閒看到什麼。

防誰呢?防你哥呢?範閒心裡暗損,老子可是正人君子來著。

“這女的可是醉香樓的頭牌兒,迄今為止還是清倌人,多少王侯將相的公子為她一擲千金都沒有得手。

聽說為人最喜歡詩詞歌賦,範老弟可不要說哥哥不照顧你,今天這能不能得手就看你的了。”

李宏成不知從哪裡又飄了出來,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的路過範閒的身後,但是嘴角飄出了這一句話。

範閒了在嘴角扯了扯,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未來老婆也在啊!

你這是讓我在我老婆面前嫖?!你怕是怕我不死啊!

司理理在範閒面前行了個禮後,又立刻長袖善舞的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既然是詩會,那便不能,再寫詞了才是,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立刻複合的應答起來:“是極是極,既然是詩會,自然是不能寫詞的。”

詩詞本是一家,多數的詩會寫詞也沒什麼,司理理這麼說倒是有些強詞奪理了。

不過她是個女人,強詞奪理本身就是天性,因此眾人倒也沒有說出什麼,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算範閒的才情確實高,那也只見到了他的詞才,若是能在今日文會上把他壓下去。

不僅能有極大可能得到司理理小姐的青睞,可以混一個入幕之賓的資格,更可以極大的提高自己的名氣。

畢竟範閒還有一個身份,是京都通俗小說的作者鼻祖,他的那些小說,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敢說自己一本沒看過的。

畢竟每到夜景深人靜之時,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獨自寂寞了,拿出一本帶著些顏色而且頗有意思的小說。

獨自品鑑一番,讓自己的靈魂或者精神得到昇華,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