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的臉上帶著探究的神色看著眼前的滕子京。

現在正是夏季,儋州港又地處南方,因此天氣便顯的十分的燥熱,滕子京掏出放在袖中的手帕抹去鬢角的汗水,目光中帶著詫異的看著渾身清爽的寧缺,這個人都不熱的嗎?

滕子京低頭略微沉吟了兩秒,將自己知道的兩個原因說出了一個。

“具屬下所知,老爺似乎是給少爺在京都定了一門極為不錯的親事,同時訂的婚期有些趕,因此行程上便需要急些。”

事實上再趕也不需要如此的著急,畢竟大戶人家定親都有一套繁瑣的流程,需要一個不斷的過程。

但誰讓與範閒定親了女生是個病秧子呢,若不急些,對方死了可怎麼辦?

當然,這個滕子京是不會對寧缺說的。

“嗯。”寧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問出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那女孩,漂不漂亮?”

滕子京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想到關於丞相與長公主在京都私底下流傳的私密豔史,和一些關於丞相之女的傳聞。

進而又想到長公主那傳說中豔壓慶國的絕世容顏,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下,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道:“漂亮!”

寧缺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敷了敷自己的胸口道:“如此便好。”

又一天的夜晚,月黑風高。

寧缺正坐在五竹房間的床上,看著眼前模樣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瞎子少年道:“叔,你真的不一起跟我去京都?”

五竹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彎下腰,從床底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的長方形的黑箱子,砰的一聲放到桌面上。

寧缺好奇的站起身,湊到桌子前好奇的打量了幾眼,看到箱子的一側有一個黃銅顏色的鎖眼,除此之外,只有一條細不可見的縫隙證明這東西不是實心的。

怎麼感覺很高科技的樣子。

“這是什麼?”寧缺看著五竹好奇的問道,他怎麼感覺這個東西不像是這個古代背景下能打造出來的呢?顯的太過整齊的。

“這是小姐留給你的遺物,以前一直存放在我這裡。”五竹叔的聲音一直都顯得冷冰冰的,不過寧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每當五竹叔提到自己的便宜母親時,聲音便會有些許的異樣。

總感覺母親生前是個海王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遺物?留給我的?”

寧缺試著單手提了提這個古怪的箱子,還挺沉的,裡面像是一堆固定住的鐵塊,感覺有些壓手。

寧缺又試著向兩邊掰了掰,箱子毫無動靜,既是動用內勁箱子也像是像是完全沒有受力。

寧缺真的開始有些驚訝了起來,他自己的力量自己是最清楚的,修行到了現在,自己動用內勁後扳彎小兒胳膊粗細的普通鐵棍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