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皺眉搖頭。

只是還不等寧缺失望,就繼續開口道:“四大宗師,分別是四顧劍,苦荷,流雲散手葉流雲,還有慶帝。

我和葉流雲打過,勝了。”

慶帝?那不就是我那便宜父親?

寧缺聽道慶帝竟是大宗師的訊息,一時感覺十分震驚。

以至於連五竹說自己勝了四大宗師中的流雲散手葉流雲都沒注意到。

原本隨著在這個模擬世界生活的越來越久,他還有些漸漸入戲,想著要不要看看情況來個以子弒父的戲碼。

現在看來,怕是有點難。

“四大宗師,便是最強的嗎?”

寧缺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疑惑的問道。

“若是如此,那五竹叔你又是怎麼以一個普通人的力量戰勝一位大宗師的,這顯然是有些不合理的。”

“速度,準確,力量。

大宗師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能在他打死你前將其打死,就可以戰勝對方。”

寧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對的真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正想再問時,五竹突然道:“今天費介可就要走了,你再不去不去,還能趕的上嗎?”

寧缺聽到後悚然一驚,立刻跳下了懸崖,在空中憑藉著最近剛剛熟悉的念力和強大的內心減速,有驚無險的落到沙灘上,快速的現在儋州港另一邊的大馬路奔去。

遠遠的寧缺就能看到路口的匾額處孤零零的停著一輛馬車。

一個頭發蓬鬆的老者正無聊的坐在馬車的後面,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偶爾不時的抬起頭看看遠方,或者左右環視一圈。

然後,費介的那雙死魚眼就對上了寧缺有些心虛的眼睛,費介立刻就將頭扭到了一旁。

看那樣子,是傷心了。

寧缺跑到費介的身邊,現在的寧缺雖然因為營養還不錯,長的有些圓潤。

但是年齡還是太小,只是坎坎到坐著的費介的大腿處,再加上一身的臭汗。

離近了看,像極了一直剛穿過的大襪子。

“老師?老師~。”

寧缺在費介的身旁轉來轉去,不停的用手指推著他的腿。

費介眼睛有些發紅的轉過頭來,伸出手揉了揉麵前範閒頭上散亂的呆毛。

囊了囊鼻涕到:“那個姓五的真不是個東西,這明明是我費介的徒弟卻天天被他往死了操練,連我要走了也不讓你早點來,這人就是不清楚,毒道才是最強的,,若不是我費介尊老愛幼,定然要讓他個老東西嚐嚐我秘製合歡散的滋味。”

寧缺姍姍的笑了兩聲,心底打定主意不能說出實情,絕對不能告訴老師這事是自己忘了,不然這合歡散怕不是會被這老東西惱羞成怒的先用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這時,費介像是做賊心虛的左右偷瞄了兩眼,然後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古樸的羊皮卷,塞到了寧缺的手中。

而後又從腰間的藥囊處取下了一個、兩個、三個,又想了想幹脆將所有小葫蘆和瓷瓶都取了下來,用繩子穿起,像是沙僧的骷髏頭般的掛到寧缺的脖子上。

湊近到寧缺耳邊道:“我現在跟你說一說我們這一門裡對戰時最強的毒藥,便是你脖子上掛的為師秘製的超強般合歡散,這可是一款極強的春藥。”

說到這裡,費介頓了頓,砸了砸嘴看著寧缺道:“你知道春藥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