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是嗎?”

寧缺笑眯眯的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像是毫不在意的道。

同時眼睛向人群中看去,確實在離離拉拉的人群中,地面上有著一個被打翻的飯盒,一些零碎的雞肉蹦到小草和周管家的腳邊。

還有一些,被矮胖的周管家踩在腳下,不時的碾動兩下,寧缺的眼睛又眯了眯,笑意也越發深了。

那個答話的丫鬟看到寧缺只是看著人群中心傻笑,心裡為小草感到不值得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竊喜。

為了這個不受全府上下待見的私生子受苦有什麼好?

還不如順著其他幾位公子,再不濟大小憑你的姿色也能混個通房,以後大小不也是個夫人?傻子。

寧缺剖開稀疏的幾個下人,走到了小草和周管家的旁邊,笑著看了眼不比自己高多少的胖子。

扶直了小草問道:“像今天這樣的事多嗎?”

“喲,少爺您回來了?嘿呦您怎麼不通知我呀,我好派人卻接您去,您看這,還要您親自走回來。”

說完,周管家又看著寧缺被汗溼又幹透,帶著鹽粒和餿味的衣服,捏著鼻子問道:“

少爺您是不去玩屎了啊?我跟您說啊,這屎啊,可是不興玩的,像您這種沒家教的私生子啊,就是這點不好,一點事都不懂,沒有教養。”

周圍傳來了若有若無到的笑聲,只是聽完周管家的話後,聲音就低了下來,還齊齊向後退了兩步。

寧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繞著周管家轉到了其身後。

周管家彷彿來了興致,又好像想把握住這個難得的羞辱這個私生子,為自家主母辦事的機會,接著到:“少爺我跟您說啊,小草這丫頭是最笨的了,別的丫頭都不犯錯,就她天天發,所以我一兩天就……啊!!”

周管家志得意滿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斜斜的向前撲倒,一頭磕到了小草的面前。

空氣裡傳來清脆的骨裂聲和周管家額頭碰地的聲音接替傳來。

周圍的丫鬟小廝頓時又齊齊退了了兩步。

寧缺將腳放到周管家的一條腿上,慢慢的碾動,骨頭碎裂後相互摩擦的刺耳聲傳出,只是隨即就被周管家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壓下。

寧缺邊踩邊道:“我本來不想扁你的,你為什麼要不知死活呢?

派你來針對我,是司南伯爵那位新生兒子的夫人?她是有多擔心?”

周管家只是尖叫,良久才喘著粗氣道:“夫人,夫人還不是司南伯的正牌妻子,故而派我來監視小少爺您,並沒有讓我對您不敬。”

寧缺點了點頭,又將腳移到了面前這個胖子的手上,繼續踩了下去。

“少爺不要啊,老奴知道錯了錯了,啊。”

寧缺的腳依舊沒有停下,有些嘲諷了笑了笑道:“你知道錯了?如果認錯有用的話?本少爺還辛辛苦苦的練武有什麼用?”

這廢物今天算是趕到槍口上了,寧缺心情今天可是非常不好,當然,這不意味著寧缺心情好這個姓周的能活下來。

但他要是換個時間作死,起碼能死的輕鬆一點。

“幹什麼呢?”

一個孔武有力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