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你聽過嗎?”

演出即將開始的間隙,黎秋問身邊的黃慈恩。

“沒,他這張專輯好像還沒做完。”

黃慈恩快速的回答完,舞臺上的幕布已經拉開。

掌聲和歡呼聲快把演播廳掀翻,但燈光卻很暗,只能看到汪川站在最前邊。

“前奏是薩克斯?”

黎秋又出聲問。

不過黃慈恩已經不再回答她的問題。

輕柔的薩克斯響起,琴絃波動的聲音點綴,把現場的躁動直接平靜安撫了下來。

鼓隨後恰到好處的加入,伴著薩卡斯,靈動跳躍追隨著淡淡的憂傷。

很快悠揚的薩克斯停下,接替它與鼓合奏的竟然是——古箏!

這是一首什麼樣的歌曲?

用薩克斯做前奏的歌曲很常見,但竟然還加入了古箏?

鏗鏘凌厲的古箏衝散了薩克斯的溫情,像是把人拉回凌冽的現實。

好驚豔的前奏!

汪川在這時也終於開口。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汪川的演唱如在巖壁上鑿實的鐵錘一般沉穩有力。

鼓和古箏始終託著汪川的聲音,等四句含義莫名的歌詞唱完,薩克斯再次加入演奏。

三種樂器交織在一起,像是鼓在為古箏和薩克斯的廝殺助興。

在汪川揭示下半張專輯的標題為《假行僧》時,對這首歌曲的內柔外界也有過猜測。

普遍認為,這是跟《爛泥》一樣的諷刺作品,諷刺內心並沒有虔誠的信仰卻喜歡裝模作樣的現象。

從這四句歌詞來看,確實有這種諷刺的意味。

不過汪川表達得卻很晦澀,而且給人一種很怪的感覺。

這首歌明顯放棄了旋律,汪川演唱的幾句還不如伴奏聽上去有趣。

但是逼格確實凹了出來,除了提前聽過這首歌的羅舒俊已經有了準備,現場的歌手們呼吸都不由得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