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一瞬即逝,等汪川拍完最後一場戲,導演如釋重負的宣佈殺青時,汪川自己也感覺身心瞬間變得輕鬆了起來。

雖然連著拍這麼久的戲,汪川也選擇躺平代入去演後實際上倒沒有多累,但每天按部就班的演戲、吃飯、收工、睡覺,給了汪川一種真社畜上班的感覺。

偶爾請假一次,還基本都在路上奔波,需要掰著算時間,社畜的假期也沒這麼慘的。

就差在片場按個打卡機,上工下工的時候打卡考勤了。

這種“精神折磨”,讓汪川深刻決定,以後再也不幹這種連著拍戲的事情了,以後每年拍的戲就控制在一部,最多拍兩部。

“我很懷疑《藍》的首映時間放在後天,是為了等你的殺青時間。”

阮秋水躺在汪川懷裡拉著他的一隻手,看著他手心的掌紋,一邊用用手指撫摸著,一邊和汪川聊天。

這好像就是標準的渣男掌紋,愛情線上的支線又多又深,一輩子註定感情經歷豐富。

原本阮秋水並不信這些東西,不過現在偶爾看到這樣的說法,包括星座塔羅牌之類的東西,看了看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主要是這周剛好檔期合適,上週剛上映了一部國產大片,下週又會上一部好來塢大片,其它電影都在躲避它們的風頭,現在進入暑期檔進電影院看電影的人又多,剛好適合我們這樣的影片進去混票房。”

汪川在阮秋水耳邊輕聲道。

“而且雖然好來塢那邊的影片人對《藍》的評價也很不錯,但要等奧斯卡的熱度就要再等幾乎一整年,所以還是趁著現在熱度正高的時候上映得了,能多賺一點兒票房是一點兒。”

“那你說票房會有多少?”

阮秋水隨口問道。

撫摸完汪川的掌紋之後,阮秋水又開始撫摸汪川的手指。

彈鋼琴的人手指似乎都會很漂亮,汪川的手指同樣如此,細長勻稱,與手掌的比例也很好,她曾經欣賞過很多次,但每次特別注意到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抓在手裡。

其實阮秋水認為每次汪川在外邊厚著臉皮拉自己的手的時候,自己沒怎麼反抗過,應該就是因為想到是被這樣漂亮的手牽住,心情就很難不想要笑起來。

“幾千萬應該有吧,能不能上億不好說。”

汪川猜測著。

這部電影的票房如果有五六千萬,企鵝影業就能直接收回成本了,後邊海外上映的票房以及賣給流媒體平臺和傳統經銷商的版權費都算是賺的。

電影的製作成本兩千萬多萬,不過宣傳費用花了不少,總體費用超過了三千萬。

對一部文藝片來說,它的成本本可以更低,但確認是企鵝影業投資後,汪川就讓原本準備零片酬出演的阮秋水拿了三百萬,吳敏也拿了二百萬片酬。

“哦。”

阮秋水應了一聲,然後張開自己的手和汪川的手掌拼在一起。

真的小很多。

阮秋水又在心裡感慨。

發現汪川沒接著講話後,阮秋水又開口。

“你剛殺青不是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直接跑到我這裡來,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這有什麼影響不好的。”汪川看著阮秋水在擺弄自己手,臉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在劇組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沒閒著,山海自己的事情早就處理好了,我提前就給自己安排了兩天假期,來你這裡剛好可以躲外邊找我的人,真是難得清靜。”

“嗯。”

阮秋水和汪川的手交叉握在一起,她發現自己的手完全被汪川的手包裹住了。

“真的好大啊。”

阮秋水忍不住感慨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