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他人來的晚,楊圖圖和葉思棠已經習慣了,她們從參加這個節目開始,就一直是最早來最晚走的,不然也拿不下勤奮C位的名額。

易蘊儀來這麼早是因為知道自己這倆朋友的性格,現在大家是隊友,她也不想拖後腿。

其他四人嘛,自然是不會根據楊圖圖和葉思棠的時間來的,她們有自己的作息習慣。

理性來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息習慣,這沒什麼好評價的,只要是不耽誤事,不遲到早退就行。

但人是感性動物,感性動物的情緒最怕對比,在聲樂老師眼裡,她們四人的表現和楊圖圖三人產生了很大的差別。

老師雖然是拿錢辦事,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見四人來了,也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安排她們開始練習.

熱情?不存在的。

就這樣,大家集體又練了兩個多小時,而在這個時候,排練室的門被推開。

創作導師言兵出現了。

他一進來,眾人立馬停下了練習,紛紛打招呼。

寒暄了一會後,言兵進入了正題,他坐下笑著對大家說道:“過來看看你們的進度怎麼樣了,正好現在表演一下,我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言兵的話一出,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緊張起來。

但緊張也沒用,言兵已經要求了,咬著牙也得上啊。

於是,七人開始表演起來。

而隨著她們表演的推進,言兵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等她們表演完了之後,言兵忍不住說道:“你們的進度是不是太慢了,怎麼現在唱的還是磕磕巴巴的?”

“老師,我們昨晚才把歌寫好,今天上午才開始練得,所以還有不熟練。”楊圖圖作為隊長,這個時候主動出來給團隊解圍。

這話一出,言兵並沒有表現出理解,相反,他表現出來的是更多的不理解,只見他說道:“也就是說,你們寫這麼個歌寫了三天?”

“老師,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節目裡寫歌,壓力有點大,所以寫的慢了一些。”蔡曦見言兵的話語之間對於自己的作品有些微詞,忍不住解釋道。

“既然你們知道自己寫的慢,為什麼不找我或者其他的老師幫忙呢?”言兵直接問道。

蔡曦傻了,言兵這話他沒法接,她總不能說她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不想找別人幫忙吧。

而楊圖圖、葉思棠和易蘊儀也傻了,此刻她們只覺得自己就是個蠢驢,言兵說的對啊,自己當時見這四位才華人寫歌跟難產一樣怎麼就忘了找言兵或者其他老師幫忙呢?

這就不得不說,她們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她們從頭到尾沒有參與作曲,所以自然想不到去找老師幫忙改進。

言兵的一個問題讓現場直接尬住了,見大家不說話,言兵又接著說道:“說實話,你們的作品很差,至少比另一個唱作組的作品差多了。”

這個評價太直白了,直白到蔡曦的臉都白了。

言兵可不管蔡曦的臉白不白,他作為才節目唱作領域的導師,很難容忍這樣的作品拿去表演,這是在打他這個導師的臉。

於是他仍然毫不客氣的說道:“當初你們堅持要自己獨立寫歌,我選擇相信你們,但是今天拿出來的成果我很不滿意,如果你們拿著個作品去參加公演,我覺得你們會輸的很慘。”

“老師,那怎麼辦,您幫我們改改吧。”葉思棠可不管蔡曦好不好受,她現在只關心言兵說的那句自己這個隊伍會輸的很慘。

“來不及了,改一個歌今天咱們加個班或許到凌晨一兩點能改完,但改完之後編曲起碼要一天,然後你們還得配合著完整的曲目排練。

同學們,今天週二,週四下午咱們要彩排,週五晚上我們公演,週六晚上正片釋出,也就是說,就算彩排我們拿著半成品上去試,等到正式表演,你們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三天時間要改歌的話,真的來不及。”言兵這麼一算,自己先搖了頭。

“那我們只能用現在的作品去做公演了。”聽到這話,楊圖圖直接下了個定論。

而這個定論一下,蔡曦的臉色反而好了起來,她內心僥倖的認為,言兵這個人並不識貨,說不定自己的作品觀眾會喜歡呢?

就在這個時候,言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隨後問道:“你們是隻寫了一首歌嗎,有沒有其他的,給我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