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告密有什麼用,就得是他們內部有人反水才有震懾力啊。”徐清笑著說道。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別擔心,在你上來之前,我跟武谷豐打了個電話,現在那個姓付的應該在收拾行李滾蛋了,明天的開機儀式他不會出現,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劇組裡,看不見打小報告的人了,他們是不是就能不那麼膈應了?”徐清大笑著說道。

換人這種事情,如果是大批次的換人,那是自己能力有問題,控不住這些人。

如果是換掉某個人,那就是那個被換掉的人有問題了。

所以,徐清讓付副導演滾蛋,武谷豐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會覺得這個付副導演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而不是徐清沒能力用好他。

“哈哈哈哈哈,花花,別擔心,一切都在掌握當中,他們今天覺得清哥陰險,明天就該覺得徐清大氣了。”袁葫葫跟著大笑。

Jessica聽到兩人的話,手情不自禁的在包裡掏啊掏,她現在才明白,徐清說的那個“曹操燒通敵信”的完整操作是什麼了。

她原以為,徐清的操作是,現在酒桌上說有人給他打小報告,但他學曹操故意不聽這些東西,為了證明真的有人給他打小報告,他還給付副導演扣了一口鍋。

但Jessica這才明白,曹操燒通敵信的關鍵在“燒”這個字,曹操如果當初口頭上說一下自己沒看那些書信,下面的人能信嗎?他得當人的面少了才能安下面的人心啊。

同樣的,徐清說自己沒聽全,其他人也不會信。

現在好了,付副導演成了“通敵信”,被徐清當大夥的面給“燒”了,這效果可就太強了。

這就是袁葫葫和徐清的默契嗎?

這就是他們的套路嗎?

Jessica在包裡掏了半天,最後叼了一根菸在嘴巴上,她想冷靜一下,跟著太聰明的領導很舒服沒錯,但有時候會很受挫。

Jessica在冷靜,同樣想冷靜冷靜的人還有很多。

劇組裡有內鬼。

接下來的幾個月,還得跟著內鬼一起共事。

除了內鬼,還有個關係戶,投資人的乾妹妹還要來插一腳,而且那個乾妹妹還和內鬼是一條船上的。

這下大家還怎麼幹活,這工作乾的不得難受死。

徐清這人做事太不講究了。

太不講究了。

太特麼不講究了!

王聽潮只感覺自己心裡有口氣堵著,上不去下不來,本來他就不樂意來這個劇組,現在還被算計了,現在真是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那個姓付的王八蛋,天天拉著自己這群人在背後說徐清的壞話,說壞話也就罷了,伴隨著壞話還搞了一系列的小動作,有些小動作他孃的還是打著自己的名頭去幹的,自己當時正在擺爛,根本不關注,現在好了,這事怎麼說都是自己理虧。

更恐怖的是,王聽潮根本不知道付副導演這段時間都幹過什麼,可千萬別有那種可以用來小題大做的東西啊。

王聽潮這麼想,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一晚上過去,好多人都沒睡好。

但開機儀式已經訂好了時間,他們再沒睡好也得起來。

於是,一群人頂著疲憊的臉龐出現在了開機儀式的現場,場務在佈置開機的現場,攝像機蓋著紅布,各色祭品擺在桌子上。

旁邊放著香,待會徐清這個製片會領著大家上香,求個拍攝順利。

這倒也不是迷信,是一種儀式感,很多事情,得有儀式感,儀式感能讓人從原本的狀態快速進入另一個狀態。

這就是為什麼結婚一定要舉行婚禮一樣,沒有婚禮這個儀式,戀愛的人跨不進真正的婚姻生活。

人慢慢的到齊,徐清領著袁葫葫、Jessica以及胡馨和菜菜,幾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見到王聽潮等人萎靡不振的樣子,他忍不住笑著說道:“王導,沒休息好啊?這樣可不行,以後劇組還得你挑大樑,要注意身體啊。”